逃跑的金甲人身上,金甲人再次化成了一個紙片。
兩張紙人剪著很精緻,活像兩個金甲神。桃子嬸好奇的看著我撿回來的紙人,等我告訴她發生的事情,她瞬間怒了。
“以剪紙堅定意志力,元神出竅附在不同的剪紙上,剪狗似狗,剪神似神……他們是剪紙人,屬於旁門中人,也能稱九流中人。”小然看著金甲人要飛去的方向,眯著眼睛說:“能控制兩個紙人已經是高手了,他元神受傷遁走,應該很快會喊人來替天行道!你也不用想講道理,控屍蟲不管是做好事,還是做壞事,都是被除魔衛道的物件。”
我玩過蛇鼠釣屍蟲,知道屍蟲如果不能一次全弄出來,被用來養屍的人只有死路一條。不管地上六個女人,我們可以拍拍屁股一走了之,可我們走了她們就得死。
“走不走?你選吧!花生香絕對會聽你的。”
聽著小然的話,我看了看專注的花生香,又看了看地上一排表情痛苦的女人,陷入了糾結之中。
☆、第77章 魂飛魄散
本地三教九流的人對趕屍匠的仇視絕對不是嘴上說說,那些傳承在破四舊動盪中幾乎斷根的派別,讓他們找太祖麻煩肯定不現實,道統失傳帶來的負面情緒需要找地方發洩,六十年前趕屍匠帶來的震盪自然成了宣洩口。
如果六十年前那些人不死,如今各派是不是好過一些?三教九流的人帶著這種情緒,不仇視趕屍匠都難。
小然怕我不知道輕重,再次著重申明趕屍匠在本地有多招人恨。
我來來回回的掃視花生香和躺著的六女,咬牙下了決定,說:“花生香,收了屍蟲,我們走。”
花生香沒停止控制屍蟲,分心偏頭不解的看著我。我把問題的嚴重性告訴她,她依舊是滿眼不解,反倒把我弄迷糊了。
“當初你也可以不救我。”她早已忘記了怎麼笑,我看不出她想表達的情感。
“這次不同,當初我救你,沒有生命危險。”我昧著良心撒謊。
當初我才剛接觸奇異的事情,看到屍蟲差點沒被嚇死,只是人命關天不得不救。
“屍蟲很毒的,你都敢抓!”她專注的控制透明屍蟲,不再說話。我咬了咬舌頭,心一橫,絕情的說:“你可以救她們,但是以後別在跟著我。咱們各走各路。”
“不是這樣的,你不是這樣的人……”
花生香的嬌軀一震,放棄了對透明屍蟲的控制。忘記了怎麼哭的她,居然留下了眼淚。
遊動在六女身上的透明屍蟲,似乎感覺到了花生香的情緒,拱著透明的身軀短暫的沒有動彈,隨後轉頭捲起它身後跟著的幾十條血色屍蟲,不一會,那些血色屍蟲變成了泥巴顏色,集體死亡。小拇指粗的透明屍蟲從尾部開始,一條細若遊絲的紅線慢慢往頂端蔓延,很快它的背脊上出現了一條紅線。
“屍蟲由死物而生,絕情絕性,當初花生香因為情把心封閉起來,卻依舊帶著情。如今花生香心如死灰,本命屍蠱終於築基成型。”桃子嬸悲涼的說著,她看我的眼神帶上了一絲冷漠。
十二三歲我就跟著小堂叔認識了桃子嬸,她從沒以這種眼神看我。頓時,我感覺特別委屈。
如果養屍蟲的是我,老子為了救人而被追殺,皺一下眉頭也把孫字倒著寫。可玩屍體的是花生香和桃子嬸,老子不是聖人,看著身邊的人面對威脅,老子做不到。
花生香流著無聲的眼淚,嗖的一聲把屍蟲收到了手中,她看著我說:“其實死了也好,她們活著回去,面對村裡人可能更痛苦。”
我聽出來了,她是問我,當初為什麼救她?讓她死了多好!
“男兒何不帶吳鉤,收取關山五十州!如果男兒揚名立萬之後,身邊的人都死了,活著真有意思嗎?我這人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