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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4部分

調皮的陽光彷彿在告訴她,明媚的春天即將要結束,請她快快的醒過來,畢竟當夏天來臨的時候,生活就會更加美好。

陽光帶著初夏的熱度,又有著正午的光明,這些刺激使連續昏迷了許多天的徐美伶清醒過來。迷迷糊糊她聞著了到一股柴草的味道,輕輕轉動頸項,看見那些窗格上一些破了的窗紙,在溫暖的風中搖擺著。

已經連續昏迷了十幾天的徐美伶一時之間,居然想不起來自己怎麼會到了這兒。一切回憶都顯得模模糊糊,彷彿她剛剛從一場恐怖的惡夢之中清醒過來。

試著動了動身體,然而一陣巨痛從身體上某個部分傳來,這使她低低呻吟了一聲,並皺了皺眉。隨著這些痛楚,一些漆黑的、閃爍的畫面在腦海之中一掠而過。

尖叫、槍聲、奔跑與那些氣不接下氣的喘息聲彷彿就發生在剛才。

“我怎麼了?我在哪裡?”

正在這時,小木屋的門吱呀一聲被推開了。雖然在這陽光燦爛的午後,這聲音出不由得使徐美伶的心縮成了一團。

進來的東西,同樣使她幾乎要驚叫出聲。這是一條大的,看起來相當兇惡的不是是狼還是狗的動物,當先跑進來。它巨大的身軀不像徐美伶曾經見過的任何一種,巨大而又魁梧,看起來充滿了好鬥的強悍。

令徐美伶暫時放下心來的是,這隻動物對她總算是比較友善,即沒有大聲吠叫,反而搖起它毛茸茸的,蓬鬆的尾巴向徐美伶表明它的真實“身份”。

“你醒過來了?別動,你身上的傷才剛剛收了口!”

話語之中,帶著強烈的山西口音,他的嗓門挺大,雖然徐美伶聽得出來對方已經盡力放輕了聲音。

這是個看起來彷彿是一個野人一樣的男人,他頭上的頭髮幾乎要與跟在他身旁的狗兒尾巴上的毛一樣長,臉上的鬍鬚濃密到幾乎使人看不清他的嘴。

彷彿猛然之間,尤其是對方說到她身體上的傷時,徐美伶才發現自在被裹在一床雖然陣舊,但依然整潔的棉被之中。然而,令她不安的是,她幾乎完全身無寸縷,這不由使她有了不好的聯想。

大約那個黯黑的野蠻人從她變得擔憂的眼神之中看出了她的擔心,輕輕解釋了一句。

“徐小姐,幸虧打中你是的是手槍的獨子,不然的話恐怕就沒救了……”

解釋完了,他似乎不知道再說些什麼,摸摸下巴上的鬍子,皺眉想了想,估計也沒有想到什麼詞。又猛然想到,一個姑娘家裸身躺在床上,自己出現在這兒可能才是她最大的擔心。

“你,你先躺一下罷,我去叫我娘來……”

他解釋起來有些困難,彷彿這屋裡有什麼使他害怕的東西。躺在床上的徐美伶居然從他的臉上發現了一些不好意思的紅暈。

木門再次響過一聲之後,外面傳來了他粗豪的招呼人的聲音。隨著他的聲音,徐美伶眼前再次掠過一些影像。

黑黑的山、嗚咽的山風、狗叫、火把、槍聲……

“不……”

彷彿發自自己內心深處什麼地方的嘶喊,徐美伶努力回憶著一切,甚至她的胳膊彷彿想要挽回一些什麼似的,向外伸出去。

一旁的那條並沒有跟著主人出去的狗兒站起身來,這時好奇的站起來,大大的狼狗的耳朵轉動著,彷彿在注意傾聽什麼一樣。

它的喉嚨裡發出彷彿嬰兒一樣的聲音,又彷彿是在詢問徐美伶出了什麼事情。它向前走了幾步。

徐美伶發現這個傢伙真是一條高大的狗,輕輕鬆鬆,狗頭就可以放在自己身邊的床上,兩隻棕色的眼睛看著她。徐美伶這時才發現,當它閉上嘴,讓人看不到他可怕的獠牙的時候,是個滿歌歌唱家的傢伙。

伸出手去,有些擔心還有一點點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