套上了枷鎖,讓自己的心被關在其中。
連自己的心都走不出來,又談何走向武道巔峰?
天要壓我,他便撕裂這天,地要覆我,他便劈開這地,任何人若是心懷不軌,直接用拳頭打醒他們,打滅他們。
這一刻,沉鱗的心境再一次昇華,更加純粹,單論精神意志強度,沉鱗即使在蛻凡境界的強者中,也算得上位列前茅了。
看臺上已然完全寂靜。
這一刻,所有弟子都噤若寒蟬,不敢再出聲。
事情發展到現在,已經超出了任何人可以掌控的地步了。
少晨一死,七絕宗註定掀起一場大地震,兩大掌脈的怒火,豈是尋常?城門失火,還能殃及池魚,他們如今最好的選擇,便是保持沉默,明哲保身,以免牽連了自己。
“好好好!”飛廉緩緩地站起來,怒極反笑,揮手派人將少晨的屍體帶下去,右手一招。青鋒劍已經落在手中。
飛廉轉過身來,冷笑著看向白羽堂,聲音冷如寒冰:“白師弟,這是沉鱗小子自己找死,可怪不得我了。”
“飛廉師兄。。。。。。”白羽堂苦笑一聲,暗暗叫苦,他現在攤上的叫什麼事啊!一邊是流宸師兄的囑託,一邊,是沉鱗斬殺少晨,引發的超級波瀾。他夾在其中。可如何是好?
良久,白羽堂深吸一口氣,道:“也罷,既然沉鱗師弟自己發出挑戰。而飛廉師兄也接受挑戰了。自然合理。不過。飛廉師兄和沉鱗師弟的戰鬥,可不是少晨一般的生死決鬥,一定要記得點到為止。”
“嘿嘿。點到為止?”飛廉早已視沉鱗為眼中釘,如今好不容易尋得機會,哪裡肯輕易放手,“少晨乃是我的師弟,既然他死於非命,我這個當師兄的自然要為他做點事情,生死決鬥,才有意思嘛!”
“當然了,若是沉鱗師弟怕了的話,儘管開口,我絕不強求,這場戰鬥便也作罷,如何?”飛廉嘲諷一笑,緊緊地盯著沉鱗,“沉鱗師弟,我也是那句話,賭命,你敢嗎?”
“哈哈!”沉鱗突然仰天大笑起來。
飛廉臉色一寒:“你笑什麼?”
“我在笑,飛廉師兄的臉皮真是天下一等一的神奇材料,這麼堅韌,”沉沉鱗直視飛廉,冷冷一笑,“生死決鬥?師兄如今年齡已逾二五,大我超過十歲,居然能這麼大大方方地問我敢不敢賭命。”
這句話的確沒有說錯,沉鱗如今不過十四五歲,能修煉多少年,而飛廉拜入七絕宗便已經十年了,二者修煉時間天差地別,豈能相提並論。
沉鱗這兩句話說得毫無留情,饒是飛廉見慣風雨,此時也不由得面露尷尬。
“如此說來,沉鱗師弟是不敢面對我青鋒劍的鋒芒了?”飛廉雖然對沉鱗欲殺之而後快,但是,終究還是得站在宗規和道義這一邊,不能隨意出手,只能用激將法,激沉鱗答應決鬥。
“也罷,”飛廉冷笑一聲,將青鋒劍插在石板上,直直地盯著沉鱗,“既然沉鱗師弟以劍法戰勝了我少晨師弟,那麼,我便棄劍和你一戰,見識見識你們拳宗的手上功夫如何?我已棄劍,難道沉鱗師弟還不敢與我一戰嗎?”
“戰,或不戰?”
四個字,已經咄咄逼人,這一刻,飛廉誓殺沉鱗。
“終於完成了,”沉鱗喃喃自語,眼裡閃過一絲璀璨的利芒,隨後,他的嘴角勾出一絲玩味地冷笑。
“既然飛廉師兄咄咄逼人,那我也只能捨命陪君子了。”沉鱗深吸一口氣,手中再度多出了一個葫蘆,赫然是霸王酒。
這次,真的是要拼命了。
看臺上,白羽堂急得直撓頭。這倒黴孩子,熊孩子,怎麼這麼容易被激將了!以為打贏了少晨,以為飛廉不用劍,就是他可以對付的了嗎?蛻凡九重天,一步一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