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噼裡啪啦一陣推窗或開門聲,不過,似乎沒有人走出房間半步。
沐小魚聽出是胖蓮花聲音,用腳踹了踹獨孤信,睡意朦朧的嘀咕道:“你的準賤內來探親,快去看看發生了什麼事情。”
昨天晚上折騰了大半夜,這會兒剛睡著不久,就被沐小魚踢醒,獨孤信頓時就來氣,毫不客氣的回了一腳,沐小魚的身體頓時朝床外飛去,好在身輕如燕,一個小璇子穩穩落地,沒有摔得很難看。
“還不快去,讓胖蓮花幫你打草驚蛇。”獨孤信提醒她這是個機會。
昨兒夜裡,兩人就商量過,如今,韓子高的敵人撲朔迷離,敵明我暗,防不勝防,唯一的辦法就是,把事情鬧騰出去,讓各方勢力互相制約,等他們露出端倪來。
沐小魚只好打著呵欠開門出來,操著小鼻音軟軟的叫道:“蓮花姐姐,真早,子高給姐姐請安。”
胖蓮花一步跨過來,緊緊抱住“韓子高”不放,真不知道如此高大的身軀怎麼可以這般靈活。
“子高,還是你有良心……”
由於個子比沐小魚還要高出半個頭,這會兒一副受驚的鳥兒躲在老鳥翅膀下的摸樣,看起來要多滑稽就有多滑稽。
“姐姐,誰欺負你了?怎麼嚇成這樣,別怕,有小弟在,誰敢惹你,老子替你操/他八輩子祖宗!”
這是在特種大隊受訓時,一個戰友的口頭禪,沐小魚為了達到某種效應,信口拈來,活學活用。
“噗嗤……”沒想到子高竟也會爆粗口。胖蓮花忍禁不住,這話應該是獨孤信說才對,可惜被子高弟弟搶了他的臺詞。
“子高,那裡有條蛇,姐姐最怕蛇了,連看都不敢多看一眼,若是你慢點出來救我,姐姐沒準兒就嚇得暈過去了。”
萬分委屈的說著話兒,身子就儘可能往沐小魚懷裡蹭,胖乎乎的玉手趁機在沐小魚的屁蛋子上摸了幾把。
沐小魚淡淡的瞟了死蛇一眼,漫不經心地笑道:“哦,姐姐是說那條菜花蛇呀,那是昨天夜裡獨孤兄打死的,這種天井院子,冬暖夏涼,自然會有蛇把這裡當成自己的家,姐姐難道不覺得,有蛇幫你捉老鼠,免得聽老鼠打架,吱吱吱的,那才討厭。”
裝作膽怯的樣子,又在沐小魚身上捏了一下,胖蓮花終於忍不住披露到:“傻弟弟,那可不是菜花蛇,那是來自南部雨林的眼鏡王蛇,見血封侯,怎麼會跑到你們屋裡?”
沐小魚大吃一驚,傻啦吧唧的問道:“姐姐好厲害,連看都不敢多看一眼,竟然就知道那是眼鏡王蛇,好在獨孤兄昨晚喝多了,借酒壯膽兒,稀裡糊塗就把那蛇打死,若知道是眼鏡王蛇,還不直接嚇死過去。”
似乎這才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胖蓮花心肝兒一陣顫抖,也顧不得揩油了,鬆開沐小魚,衝到獨孤信的房門口高聲喊叫道:“獨孤公子,你昨夜有沒有傷到?哦,應該沒有被蛇咬到,可是,你也該問清楚,是哪個王八羔子對你下毒手,竟然把毒蛇放進你們屋裡。”
獨孤信就枕上回過頭來,睡眼迷離的望著胖蓮花呢喃道:“待會兒我睡醒了去問問那蛇,是誰把它送到我房間來的。”
美男甜睡未醒的樣子萌得胖蓮花心肝亂顫,又不忍心打擾他睡覺,大步走到天井院中央,扯開嗓子吼叫著怒罵:“是誰他媽暗蛇傷人!有種就出來認了,沒種老孃掘地三尺也要把你挖出來,若是我的獨孤郎有個三長兩短,老孃讓所有人給他殉葬!”
沐小魚聞言暗笑,胖蓮花公然宣佈所有權,獨孤信不被蛇毒死,也該被她雷得死翹翹。
艾媽媽聽到這邊鬧得不是話,忙帶人過來看,用腳踢了踢那條死蛇,眸子裡頓時就浮上一層殺氣,誰這麼肆無忌憚,竟敢在我的一畝三分地放蛇殺人,老孃倒要看看他是哪路神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