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
雲休皺眉,口不擇言的說道,“那你的意思是什麼?你要我嫁給你,你就救楚離歌了?”
宗珂難以置信的看著雲休,一臉的受傷,放在以前,雲休絕不會說這樣的話傷宗珂,這是在碾壓宗珂的自尊,他咬牙切齒的說道,“我不是這個意思!”
“那你是什麼意思,宗珂,你知道麼,我不在乎,我連自己的命都不在乎,我只要楚離歌活著。”雲休從未如此兇狠的說話,雖然不是衝著宗珂發火,宗珂還是覺得被震撼了,雲休調整了自己的情緒,繼續說道,“宗珂,你是我最好的朋友,我懇求你幫我。”
“你為了楚離歌求我?”雲休居然求自己?宗珂冷笑著對雲休說道,“我為你犧牲的不比楚離歌少,你為什麼就不能看看我?”
“我愛他,終其一生,也只愛他一個。”雲休不想傷害宗珂,可是卻不得不說真話,雲休知道自己太過絕情,可是卻也不會因為宗珂的醫術而欺騙他。事到如今,宗珂還要親眼看著自己嫁給楚離歌,雖然是墨玉假扮的楚離歌,在雲休看來,自己正是罪大惡極。
聽見雲休的內心剖白,此時宗珂心中百感交集,他能看得出雲休和楚離歌之間的深情,也決定放棄了,可是看見雲休如此為楚離歌,還是覺得不甘心,或者是心疼,憑什麼呢,自己也可以給雲休幸福啊。
“你們真是天生一對啊。”宗珂失落的低下頭,好像受傷的小獸,“你們的感情是聖潔的不容侵犯的,你們之間是愛情,我的就不是了麼。”
雲休最怕宗珂鑽牛角尖,最後妥協道,“宗珂,如果你不願意治療楚離歌,等到墨青找到喜樂神醫了,你可以回越國。”
“好啊,又要趕我走?是不是看我沒用,所以才趕我走?”宗珂抬起頭,在雲休的眼中看見一個狼狽至極的自己,他又低下頭,竟然有點嫌惡自己,“隨便你吧。”
宗珂拄著柺杖一瘸一拐的離開寢殿,雲休心情平復下來後才喊來墨零,墨零端著藥碗進來,說是宗珂吩咐的,提神醒腦的。
雲休淡笑著喝完,心中一股暖流,宗珂為人云休是清楚的,斷不會做出違背自己良知的事情,對於宗珂來說,“大夫”這個職業是最神聖的,所以雲休才故意說出那句話,只是為了激發宗珂的醫者良知。
“墨玉準備的如何了?”雲休繼續批閱奏摺,想起明日就是登基大禮,到時候皇帝一定要出場才行。
墨零點點頭,“這次我看墨玉是下了血本了,不止是形似,還做到了神似,不過還是要主子去看看,免得被人看出破綻來。”
既然墨零都這麼說了,雲休這才稍微放心了,批閱完最後的一本奏摺,活動活動筋骨也好,“走,去看看。”
“是,主子。”墨零麻利的替雲休拿上披風,跟著雲休悄無聲息的往楚離歌的正兒八經的寢宮走去。
墨玉以前裝扮都是形似而在神方面還欠缺一些,可是要完美的裝扮成一個人,光是形似是不行的,雲休最擔心的是墨玉會露怯,畢竟登基大典不是一般百姓能接觸到了,要是墨玉露了怯,不管是不是楚離歌這張臉,都會貽笑大方。
一開始,墨玉連夜做好了人皮面具,在瞳孔顏色上卻犯了難,楚離歌是異瞳,這可如何是好?墨玉請示雲休,雲休把皮球踢給了宗珂,宗珂這才懶懶的送來良方。
那就是取兩張羊肚的薄膜,用草藥染色,然後剪成瞳孔的大小,貼附在眼球上。不過這種辦法也只能抵一時,顏色染的很淡,要能完全不露出破綻也很難,幸虧到時候不會有人專門盯著楚離歌的眼睛看,雲休覺得也不會出什麼問題。
到了寢殿門口,雲休還很自如,越往裡走,聽見墨玉假扮的楚離歌的聲音,雲休的雞皮疙瘩就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