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著劍身流了下來。
大臣們也慌了神,卻不敢言語,這墨零是雲休的人,雲休都沒說話,誰敢說話呢。
“使者,暫且不說你見了皇上與本宮不下跪行禮,你代替南國送來賀禮,結果卻是一對死了的蟲子,現如今本宮想與你詢問求證一件小事,你就出言侮辱本宮,南國就是以這樣的禮節態度對待楚國的麼?”
南國女子為尊,在他們的國家,女子不用跪拜除了聖女和神女之外的人,所以南國女子進了殿後就沒有行禮叩拜,這本是南國習俗,不過入鄉隨俗,若是有心追究,也不是沒有道理。況且蟲子死了也是事實,而云休問女子關於聖女的事情確實在先前說明了想要使者澄清辯白的,雖然當眾提起略有不妥,但也沒有言語侮辱之意。
但南國女子卻是**裸的辱罵楚國皇后,墨零出手也是情理之中。
楚離歌全程不說話,一臉“全部由皇后決斷”的表情,他放心的靠在椅背上,甚至閉目養神起來,大臣們只好把頭深深的低下,呼吸都儘量放輕。
女子看眾人也不說話,竟然全憑雲休的一面之詞,她瞪著墨零說道,“雲後,你巧舌如簧,我辯不過你,兩國交戰還不斬來使呢,你是要殺了我麼!”
“殺你?在本宮大喜的日子?這麼晦氣的事情,本宮是不會做的。”雲休抬了抬下巴,墨零便收回了劍,退到了一邊。
男子雙手用力過猛,手掌已經廢了,女子頸部受傷,傷口也頗深,怎料雲休說道,“死罪可免,活罪難逃。來人啊。”
一隊禁衛軍整齊劃一的進殿跪在殿中,雲休懶散冷漠的說道,“南國使者以下犯上,小懲大誡,杖打三百。”
話一說完,兩個使者就懵了,難以置信的看著雲休,“你、你怎麼敢!”
“打的時候捂住嘴。”雲休不再看兩人一眼,揮揮手,禁衛軍便將兩人拖了下去,不久之後外面便傳來拍打的悶響,果然是被捂住了嘴。
眾人雖然沒有聽到兩人的叫聲,那一聲一聲悶響卻像是打在自己的心上,大臣們大氣也不敢出,生怕這位雲後一個不開心把自己也拖出去打三百大板。
楚離歌看著雲休這麼肆意的處理南國使者,竟然還讚賞的笑了笑,執起雲休的手,起身對大臣們說,“皇宮夜宴,還請愛卿們盡情享用。”
大臣們齊齊跪下叩謝,“臣等恭送皇上皇后,皇上萬歲萬萬歲,皇后千歲千千歲!”
雲休淡笑,與楚離歌攜手離開了大殿,離開了大臣們的視線,雲休便悄聲對墨零說道,“不要留禍患,處理的乾淨點。”
“是,主子。”墨零心中明白,雲休這就是要殺人滅口了,南國使者活不過今天。
走了一段路,兩人都不說話,雲休有許多話想問,卻不知從何說起,林柏遠遠的跟在後面,留給兩個人一個相對安靜的空間。
誰知楚離歌走的好好的,突然向後倒了下來,雲休不設防,就被楚離歌壓在身下,卻是實實在在的背部受傷了,雲休悶哼,林柏見勢忙跑了過來,扶起楚離歌,之間他滿額頭的汗水,像是被水潑了一遍,雲休問林柏道,“這到底怎麼回事?”
“要去找宗珂公子。”林柏扶起楚離歌,就往寢殿大步流星的走去,雲休只好跟在後面小跑,頭上零零落落的頭飾晃來晃去,有的鋒利的竟然割破了雲休的面板。雲休也顧不得檢視,一把扯下了頭飾,頭髮就這樣散落下來。
宗珂已經等在寢殿裡了,神情很是焦灼,墨鵲安慰宗珂道,“不會出事的,已經三個時辰了,他們很快就回來了。”
宗珂卻更急,柺杖搗地悶響,“我再三叮囑楚離歌,藥效只能堅持一個時辰,他居然撐到了現在!這不是找死麼!到時候在大臣外戚面前吐血而亡,好了!雲休直接變寡婦,楚國又要選新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