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蘭克知道他想幹什麼,苦笑著說道:“你認為身為隊長的我可以離開嗎?如果不願意被人干擾,我可以讓凱瑟琳一個人回去。”
看著凱瑟琳的背影消失在過道盡頭,奧帕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揮起洛卡的斧頭,從一具魚人屍體上卸下整條臂膀,塞入口中一陣狂嚼。
“感覺如何?”洛卡摸了摸下巴,好奇的看著奧帕。
“唔,有嚼頭,比魚肉好吃多了。剛開始有點腥,嚼了幾下就很甜了,哦,是的,鮮甜……”奧帕用力嚥下一口魚人肉,伸出舌頭舔了一下嘴角的鮮血,像是在吃著沾滿醬汁的大肉腸一樣津津有味。
“剛才那幾個最先被我殺掉魚人是攀在鯊背過來的吧,好像聽你說過,那些大白肚在很遠的地方能嗅到血的味道。”阿爾豐斯站在漁槍架旁,手指撫摸著尖銳的槍頭。“奧帕,先把我們的小餌弄過來,看看能吸引到幾條大白肚子。”
奧帕應了一聲,嘴裡橫咬著魚人的斷手,在一具魚人屍體上刺出十幾個窟窿,讓尚有餘溫的血液加快流出,然後把它推入海中。
“這傢伙怎麼辦?”洛卡拉著魚人牧師的尾巴,將它們一起拖到阿爾豐斯身邊,“都還活著,已經昏過去了。”
聽他提到昏這個字眼,阿爾豐斯才想起還有一個瑪林提,往錨鏈堆一掃,空空如也,它可能趁著兩方激戰正酣的時候溜之大吉了。由它去吧,反正瑪林提並不是這場戰鬥的關鍵所在。
鯊魚的嗅覺並不是一般的靈敏,才過了五分鐘左右,水聲大作,港口水域附近的不少鯊魚都被血腥味吸引過來,二十多隻大大小小的三角鰭在水面徘徊著,不知道還有多少潛伏在海底沒有露出來的。奧帕不斷將魚人屍體推下去,吊住鯊魚的胃口。幾具屍體並不夠讓全部鯊魚裹腹,沒有搶到食物的鯊脾氣開始急躁起來,加快了遊動的節奏。
阿爾豐斯提起那個腿骨折斷的魚人,往甲板重重一頓。斷骨反插入肌肉時的劇痛讓它清醒過來,嘶啞的嗓子不斷長嚎著,在海面遠遠傳了出去。
“快點讓你的同伴上來救你,不然就將你放下去。看啊,下面很多棒小夥子正餓得慌哩。好好聽話,別哭,”阿爾豐斯友好的拍著它的肩膀,像是在安慰一個孤苦無依的孩子。
布蘭克臉色有點發青,血腥和死亡還能忍受,讓他直接面對這種殘忍的事,可真是有點為難,他輕聲向阿爾豐斯問道:“別折磨它了,一戟殺了它也好過……”
“如果不是它們先動手,我絕不會動它半分皮肉。現在既然殺了這麼多魚人,你還想善了?要麼不做,做就做到底。”阿爾豐斯回過頭,盯著布蘭克的眼睛說道:“無論是過去還是現在,我絕不會對想殺我的人手下留情。”
魚槍透入魚人牧師的肩膀,倒刺牢牢的卡在骨頭上,無論誰用力拉扯都只會為它增加多幾分肉體上的痛苦,除非砍斷繩索或者馬上將它殺死。
“我知道你們就在下面,聽好了,要是想救你們的牧師那就快點上來,不然我們就欣賞一出鯊魚的精彩表演吧。”阿爾豐斯朝海面朗聲說道,他知道海里的沙華魚人一定能聽得見。
除了鯊魚游水聲,沒有任何回答。
“不回答也行,那就慢慢看好戲吧。”
阿爾豐斯提起魚人的手臂將它拋了下去,扯著繩索的手一鬆一緊,魚人像塊大煙肉一樣被吊在半空,腳面離海水不過五尺。新鮮的血液不間斷的滴入水中,引的幾隻鯊魚在它腳底直打轉。“譁”水聲響起,一隻鯊魚終於抵擋不住血腥的誘惑,向上躍出六七尺高,一張口咬住魚人的雙腿,匕首一樣的牙齒狠狠的摩擦著骨頭,鯊魚的頭大幅度的左甩右晃著,想將到口的美味整塊切割下來。悽慘無比的哀嚎時斷時續,魚人昏醒數次之後,鯊魚笨重的身體終於落回海中。魚人自膝蓋以下血淋淋的,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