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個會移動的窩好像被暴戾的野獸盡情蹂躪過一番。
”朱迪斯眼光四轉,破碎的狀況讓掃蕩看起來即將沉沒,不過掃蕩早就將最主要的損壞填補過了,以免造成船艙大量進水。
“如果沒有這場蹂躪,可能我們都想不出辦法解決眼前的困難。”跟在阿爾豐斯身後的奧帕並沒有和以前一樣馬上動怒,只是不動聲色地回了一句。不見將近一個月,阿爾豐斯才留意到他們都在緩慢的成長,因為距離過近,有時候反而會讓這種感覺消失。
“這兩位是我以前的同伴,我曾經寫信讓他們過來幫忙,其他人呢?”阿爾豐斯轉過頭看著奧帕,其實是想知道當自己不在的時候這幫人究竟搞了什麼東西出來,但他很快就轉移了話題。就算是一個驚喜吧,沒有自己,他們也能夠在各種嚴峻的環境之中活得有信心、自在。至於易卜拉欣和朱迪思的身份,含糊其詞帶過也就好了。
“都在軍營,蘭希小姐一直在協助軍團長大人處理事務。自從上次一戰,龍族們就沒有再來搗亂,在那兒傷員也得到更好的照顧。”對於蘭希,一直沒和阿爾豐斯完婚,奧帕也就按照以前的習慣直呼其名,而不是稱呼主母。還有一點奧帕沒有說出來,軍營人多,龍族不敢隨意亂來,偶爾殺一兩個人沒有問題,但成千上萬地屠殺會讓為整個龍族招來更強大的對手。
“究竟來了多少龍?”阿爾豐斯用手撫摸著甲板上一個深約一時、直徑近五尺的大坑,旁邊有一道細小的裂紋,切口兩側的晶體已經被完全磨碎,這是浩劫之刃在快速揮動時造成的傷害,重如浩劫之刃,竟然也會有砍偏的時候。
“兩頭龍王,四頭太古龍,還有那頭母銀龍。”奧帕扳著手指算了算,“出手的是綠龍王和其中一頭長老綠龍,銀龍王和其它的龍族只在旁邊掠陣觀戰,它們離開之前說會在你出來的時候再來拜訪。”說起龍王的時候它即便是眼中露出恐懼,但再也沒有那種害怕得渾身發抖的感覺。
兩頭龍王?阿爾豐斯輕輕抽了一口涼氣,蘭希還真敢搏,如果生命門沒有全開,就連自己恐怕也得腳底抹油。在痛苦女士那裡得到的挫折對他來說是個很好地磨練。力量上的強大不是永恆,必須鍛煉出一種與掌握的力量相匹配的智慧和勇氣。而勇氣決不是魯莽的衝動,而是綜合雙方的實力對比後地心態量度,諸如痛苦女士之類的人物。可以從思想上瓦解對手的鬥志,達到不戰而屈人之兵的目的。但同時,這種情況只適用於比自己更弱的對手,產生一種居高臨下的威凌,讓對方陷入不自覺的恐懼當中。
因為痛苦女士所施加的影響,而讓阿爾豐斯的思想受到了太多的羈絆和牽掛,他突然清醒過來,痛苦女士之所以被稱為痛苦的原因,就是她可以讓自己的對手體會到各種痛苦的味道,這比單純的殺戮更困難,讓一個生物失去生命只是很簡單的舉動,而讓對方體會到痛苦並被深深折磨,卻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每個人、甚至存在於世界上的每個生物,都有各自生存和發展的智慧,阿爾豐斯知道自己的擔心只是無謂的多餘,如果他們只能在自己強大力量形成的保護傘下發展壯大,無疑是對生命真諦的一種玷汙,沒有形成自主壯大意識的生物,根本沒有資格生存在這個世界上。
即使是一個小小的病菌,它的生命本身就是為了為了分裂,從而誕生出更多的病毒,人類對它們的憎恨,只是因為病菌會隨處傳播,從而感染更多的人,就這種生存方式的本身而論,絕不會有善惡對錯之分,這根本就是自然界的一種存在形式。如果一個高等智慧生物連小小的病菌都不如,還有什麼資格存在於這個世界上?阿爾豐斯仰頭對著天空笑了笑,他終於解開了自己最後的心結,如果自己的部屬還想繼續在這個世界上生存發展,那他們的智慧必須透過不斷的摸索才能總結歸納出來,自己幫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