遍體的內勁卸去了碎殼大部分力量,熱力瞬間將打擊造成的傷害消除,阿爾豐斯也沒有開始時那麼艱苦和疼痛了,漸漸的,他也沉醉在拳腳相交帶來的快感中。
“撲”阿爾豐斯一腳蹬在碎殼腰間,第二腳還沒抬起,腳踝已經被碎殼抓住。碎殼用力將阿爾豐斯的身體掄起來,剛好被阿爾豐斯第二腳踢中胸口。碎殼手一鬆。阿爾豐斯只感覺口鼻生風,直往石壁貫去,身後風聲響起,碎殼兩步又再趕上,雙手合併成拳狀往他後背砸下。阿爾豐斯身體一縮,頭下腳上,一伸手抓住碎殼的雙腳,腰一用力,將碎殼硬生生扯倒在地,緊跟著後背一陣疼痛,碎殼的拳頭重重的砸在肩胛骨上。阿爾豐斯忍痛雙腳用力一夾,勒住碎殼的脖子,藉助身體後仰的慣性奮力將碎殼摔出。
阿爾豐斯還沒來得及站直腰,右胸又被碎殼一記凌空重拳擊中,向後跌飛出去。“噗”剛揮起的手臂撞翻了一個盒子,裡面有一枚非金非骨的東西落在他腳背反彈到地上,腳上傳來一股熟悉的感覺——生命從身體中源源不斷的被抽離。那個東西充滿負能量。
風聲急響,碎殼越過阿爾豐斯的身體,在半空中將盒子穩穩接住,再一彎腰撿起那枚不知名的東西,將它鄭重其事的放入盒中,慢慢將蓋子合上。阿爾豐斯將所有的動作聽得一清二楚,想不到夜影也有值得為之關心的事物,還以為這些以純能量形式存在的不死生物不會留戀任何東西。
碎殼看著阿爾豐斯,眼裡的兩道冷光明滅不定,抬手指著阿爾豐斯,卻沒有任何進一步的舉動。
他不會想痛下殺手用來洩憤吧?阿爾豐斯心裡有點慌亂,手掌一分,擺出防禦姿態。
“主人要我做一件事,不過我認為應該問下你的意見。”碎殼的話突然變得很客氣,不再是剛才那個狂妄的傢伙,“主人想讓你作為他在這個世界的代言人。”
“代言人?你以為你的主人是誰?就算是神,我也不會馬上答應。”這傢伙的腦子是不是被打壞了,看他那種認真的語氣真的好像煞有介事,不過,這裡怎麼可能存在神祗?
“剛才你碰掉的那個東西就是主人身體的一部分,我在這裡作為守護已經有很長時間了,不過,你是第一個讓他動心的人選。”碎殼繼續說道,“如果你不願意,主人讓我殺掉你,那麼他就能掌管你的一切。”
阿爾豐斯聽過很多人說過這種話,得不到手就直接威脅將自己殺掉的話還是第一次聽到,索拉德找上他的時候雖然也有這種意思,但畢竟還沒把話全部挑明,像碎殼這樣的怪物,只要再說出半個不字,肯定會遵守他主人的命令將自己殺死,這對夜影來說絕對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為什麼是我?”阿爾豐斯深感困惑,神找上自己?要不是神的腦袋出了問題,那就是自己的大腦有了毛病。
“他說你是第一個碰到他身體部分而沒有死亡的人,而且你沒有信仰,很合適作為代言人。”
“請問,你的主人是……”阿爾豐斯小心翼翼的問道,稍微碰到身體就能要人命的神,除了那位,他還沒想出其他神有這種能力。
“死神奈落,”碎殼看起來並不畏懼說出主人的名諱,“剛才你碰掉的是他的一片指甲,你除了答應別無選擇。”
傳說中死神奈落全身上下佈滿劇毒,即使是一片指甲,也蘊含著普通人無法抵抗的毒素,為什麼自己會沒事?為什麼他不親自來這裡?阿爾豐斯腦裡冒出越來越多的問號。
“主人想和你說話,你自己問他吧,我不想解釋那麼多。”碎殼走到阿爾豐斯面前,將盒蓋開啟,“拿起這枚指甲,你是人類,需要透過介質和他交流。”
指甲是靜止的物體,阿爾豐斯感覺不到它的大小和位置。原來寶藏指的是這東西,還以為儲藏著大堆的珠寶金幣以及魔法裝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