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樓梯好像紙紮般的脆弱,他不斷將內息提起,以保證腳下的木頭不會被自己現在的體重壓垮,走個樓梯的難度不亞於連續的騰挪跳躍,到達二樓主廳的時候他感覺有點喘不過氣來,今天的內力消耗過劇是其中一個因素,而且身上的負重環需要幾天的時間適應。
“阿爾豐斯,請原諒我只能這麼叫您,因為你的姓氏對我來說還是一個謎。”蘭希一轉身將阿爾豐斯扶住,她的眼眸就像美麗的藍寶石打造而成,帶著一種深邃的憂鬱,這種天然的憂鬱很少在她這種年齡的少女身上看到。
“泰勒。不過我還是願意你直呼我的名字,那樣比較親切。”阿爾豐斯很自然的推開蘭希的手,挺了挺胸膛,裝出一副男人氣概,這才是普通少年面對美女時應有的表現。
深藍的眼中鄙夷的神色一閃而過,“家父家母都在主廳相侯,請跟我來。”她抬起手臂幽雅的向前一擺,做了個請姿。
主廳的地下鋪著深紅色的厚地毯,上面繡著華麗的圖案,阿爾豐斯是識貨的人,這種來東方的手織品在月之心的售價:一尺見方的厚毯高達一個金幣。廳頂懸掛著一盞巨大的吊燈,由四層燈座盤旋而成,每個燈座上都點著一盞油燈,淡黃色的透明燈罩不但可以防風,還能讓光線變得更柔和,難得的是四周的牆壁上還鑲嵌著大幅的玻璃工藝品,柔和的反光將整個大廳照得有如白晝。
廳內正中是張大長桌。凱瑟琳和布蘭克坐在一側。另一側則是四個身穿貴族服飾的壯漢,一個略施脂粉的美貌貴婦坐在上首位,正在向他們點頭微笑,親切的笑容讓阿爾豐斯猶如沐浴在溫馨的星光下一樣舒暢,不用仔細分析,憑相貌就能斷定她是蘭希和凱瑟琳的母親。主位上坐的是一個頜下留有灰白短髭的男人,大概五十歲上下,方型的面孔帶著一種軍人特有的嚴厲和專注,左眼角到鼻翼處有一道深深的傷疤,這個看起來有點恐怖的傷口非但無損他的莊重,還平添了一種百戰餘生的魄力,這應該就是米歇爾侯爵,凱瑟琳在性格上更靠向父親,而蘭希則繼承了她們母親的氣質。
道格拉斯隨便打了個招呼,大刺刺的坐到侯爵對面的貴賓位上。蘭希走到她母親的下首第二位坐下,中間的位置應該是留給迪埃裡的。阿爾豐斯想不到貴族之間就連排個座位也這麼麻煩。布蘭克向他使了個眼色,讓他坐在凱瑟琳身邊。阿爾豐斯還是第一次看到凱瑟琳脫去笨重的甲冑,她今天換上了一套純白的束腰晚裝,頭髮高高盤起,顯出一種女性特有的風韻,比起蘭希來多了幾分成熟穩重。
四個壯漢不停打量著阿爾豐斯,他們可能就是迪埃裡在這場角逐中的助手,自然會對這個陌生的年輕人更為留意。
“歡迎你,年輕人。”米歇爾向阿爾豐斯點點頭,“希望你的到來能為一些死氣沉沉的事情注入生機和活力。”
“我會竭盡全力照您的吩咐去做,尊敬的先生。”阿爾豐斯稍稍欠身以示對主人身份的尊重。
米歇爾的手掌輕輕拍了拍,一個從僕應聲走出去。
“蕾貝卡,難道我們的寶貝兒子現在還有興趣和漂亮的姑娘約會?”米歇爾半開玩笑的向自己的妻子詢問,並沒有表露出多大的不滿。
“我過來之前,幾位來自東部的小貴族和他聊得正歡,希望他們的話題將會從女人和美酒的興趣上轉移到即將到來的比試上。”貴婦笑了笑。
蕾貝卡的話音還沒消失,一個身材高大的年輕人從廳外大步流星走了進來,也沒向在座眾人說上半聲抱歉,徑直坐入蘭希上首的空位。
“父親,剛才又有幾個貴族向我抱怨,領地內的徵兵速度太慢了,他們希望得到父親的允許用上一丁點的手段對付那些拒絕合作的泥腿子。”迪埃裡的臉型像是和米歇爾在同一個模子裡印出來的,如果不是年紀上有著巨大的差距,他們站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