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能過關,我們這車當場賣給二手車市,人家立即把錢打過來,行嗎?”
大夥看又有熱鬧可看,都大聲歡呼鼓掌。於是這貌不驚人的小夥子慢慢走上去,從第一個節目開始通關。商家主持人正唾沫四濺地為他講解,但沒過幾分鐘,他已經臉如豬肝完全啞火,臺下也一片寂靜。
直到那小夥子將最後一關順利透過,然後轉而望向商家主持人的時候,臺下的觀眾才如夢初醒,大聲歡呼鼓掌,並且齊聲要求商家立即兌現。主持人瞠目結舌面如死灰,嘴裡喃喃地只是在唸叨“不可能”,其他幾個人迅速使眼色,開始收拾東西要走。
那小夥子頓時火了,一把抓住主持人:“你怎麼說話不算話?我的錢呢?”眾目睽睽之下,那主持人不可能反誣他作弊,只能急中生智大喊道:“打人啦!來警察啊!流亡民打人啊——!”
那小夥子也害怕了,手一鬆,頹喪憤怒地罵道:“你們有錢人都是出爾反爾的畜生!”憤憤地一甩手,抱著頭蹲在地上,神情痛苦,看來他倒不是貪財,可能是急需用錢。
王樹林能看得出他衣著簡樸,多半是家境不好,也產生了同情,甚至產生了送他一張卡的衝動,但他總算還是有理智的,沒敢再去招惹事端。可也就在這時,動物園另一側傳來撕心裂肺的驚呼,旋即是慘烈的哭喊和更大規模的騷動,隱約聽到“我的孩子呀——”和黑熊的咆哮聲。
王樹林聽得心驚肉跳,不由自主地隨著湧動的人流向那邊移動。賣車的商家正藉著這個機會要離開,那小夥子本來想追,可聽到這邊的騷動,毫不猶豫地再度衝入人群。他還沒有王樹林高,最多也就是一米七多一點兒,而且瘦瘦弱弱,可在人群中來回扒扯著,前面無論多高多壯的人都被他隨手撥到一邊!
他到底是什麼人?
。。。
 ;。。。 ; ; 王尋也鎮定了些,說:“沒問題,我兒子很聽話。那……你有什麼辦法?”
疤臉掐掉煙,正色說:“就是沒有你兒子這一出,我也早就決定了。把我女兒送到‘蠶繭’。紐約,東京咱去不了,去個上海還是足夠了。”
王尋默默地點點頭。疤臉又補充說:“你手裡也有一個多億鋼鎊了吧?要是把那些古董全出手,估計得值五個億……可惜,這些古董都是奇珍異寶,咱們悄悄賣了三十年才不被人察覺,要是一下子脫手,肯定會被調查,還是安全第一……還有,你不會也要把你兒子送出去吧?”
王樹林沒想到家裡會有這麼多錢,更沒聽父親說過有送自己去蠶繭城市的念頭。
王尋淡淡地說:“你不用旁敲側擊,蠶繭再好,我也不稀罕。我們一家三口在一起,再給他說個媳婦,別的不奢求,住在哪裡都是一樣。就算真走,我也保證不把孩子送到你女兒要去的地方,蠶繭有九個,我偏死貼著你?別太拿自己當人物了。疤子,親情是最重要的,我勸你要麼攢夠三個億全家一起走,要麼就都留下,要不然就算孩子送去蠶繭,孩子不在身邊,你這個歲數活著也沒什麼意思。”
疤臉嗤笑:“你還是操心你自己吧。你以為我不想全家一起走?你那些古董,要是全部平分,你出貨我賣貨,咱倆都會超過三個億,全家都去蠶繭足夠了。但我說過,安全第一。這些貨物一旦從黑市走到終端,那些大賣家肯定有人識貨,到那時候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