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聽那人冷笑著說:“王尋,你是不是以為你家兒子就是全宇宙第一大寶貝呢?我姑娘就不是寶了?哭著喊著倒貼你兒子?說真的,不是為了賣點老餘留給你那點兒古董,我稀罕和你保持三十年聯絡?躲你遠遠的都來不及呢。你發火?我比你更火得多!怎麼著,還瞧不上我?覺得我再怎麼著都是個流*氓,嗯?我明白告訴你,我家閨女就是當尼姑,也不可能嫁給你家那個小怪物!”
王樹林從沒見過父親如此勃然大怒,矮胖的身體居然也顯得充滿力量:“誰也不準罵我的兒子!”
“那是你兒子嗎?”疤臉陰森森地回敬。
“你別忘了當初咱倆怎麼活下來的!”
王樹林聽到這裡驚得不能自抑,心想:“你倆認識了三十年,也就是我出生的時候,已經夠神奇了,怎麼還‘咱倆怎麼活下來的’,難道我爸年輕的時候也當過流*氓?……不可能啊!”
疤臉聽到這句似乎突然頹然無力了,擺擺手,聲音恢復了正常:“好了好了,你別激動,算我失言,行了嗎?你那麼大聲音幹什麼?怕別人聽不見?”
王尋呼哧呼哧公牛一般喘著粗氣,顯然他的體力並不能支撐他這麼大的怒氣,半晌才恢復過來,沉聲說:“不管怎麼說,這事兒不成!咱倆只能保持錢上的往來,別的就算了。你管好你女兒,我管好我兒子。”
疤臉沉默少許,說:“我說句實話你別聽了又蹦高。我女兒好歹是正常人,你兒子……你管得住嗎?”
王樹林不明白自己怎麼就不正常怎麼就神經病了,但他更奇怪地是自己根本不認得這個疤臉,更何況是他的女兒。另外父親說家裡沒有生意,怎麼還會有“錢上的往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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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 他不知該怎麼介面,就含糊其辭地說:“哦,也沒什麼。我不是要去旅遊,就是幫朋友問問。”
郝明亮聲音低沉地問:“什麼朋友?”語氣很重,並且充滿了狐疑。
王樹林暗想你不會是因為見過什麼恐怖活動受刺激太大疑神疑鬼吧?他聽說炳州影視城由於處在荒涼地區,常年靠外界統一供應物資,因此演員們的精神壓力也比較大,就像長年在外漂泊的船員很容易產生幻覺發瘋一樣,據說幾年前也有新聞說炳州影視城發生慘案,演員太過入戲,真的當場殺了人,不由為之側然。不過當代人精神壓力一直很大,在各行各業也都是這樣,因此這種新聞也不會引起太大的重視。王樹林忙解釋說:“是我一個很想當演員的……女……女性朋友,長得廷好的,家裡條件也不錯,演技……演技也那個……也還可以……”
郝明亮終於笑了:“樹林,你不懂表演,別輕易下結論。我記得你很嚴謹,這不像你。是不是最近交了女朋友了?她是真想來這裡,還是隻是一時興起?西北飄可是很苦的,不比南方的影視城條件好。”
“沒……只是普通朋友……”王樹林一邊搖頭一邊點頭,彷彿郝明亮就在眼前,“她確實是想做個演員,這是她的理想……”
“好吧。你要知道,我是管後勤的,這方面我說了不算。但我可以說上幾句話。按照規矩,你讓她在我們的網站上先註冊一下基本資料,然後再製作一份自拍表演,題材不限,但要寫清楚是什麼表演,我們這邊有專人稽核。你也別覺得麻煩,我已經為你和你朋友省去了相當多的程式步驟了。再說就是給我們看了,也未必就能透過,也就是說,就是想當底層龍套西北飄,也沒那麼容易。甭管她有多少錢,贊助是贊助,我們自己會拉,硬體不夠我們絕不伺候。”
“沒問題,我會傳達給她的。真麻煩你啦!”
“樹林,”郝明亮一字一頓地說,“誰想來就讓他來。你就別來了。這裡不安全。”還沒等王樹林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