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人群中怨毒的年輕女解禁者的目光。他甚至不用去專門看,也能猜得出是周燕燕。於是他根本沒回頭甚至沒有轉動眼球,而是繼續面朝中央,嘴角專門為他露出了一絲冷笑。
周燕燕果真是這樣看著他的,可沒想到會得到這樣一個輕蔑到了極點的回應,頓時不顧眼耳喉鼻冒血,還是怒火萬丈地罵道:〃我**王樹林!你在這兒裝什麼逼?有本事先把我治好,然後咱倆明著玩手腕,看看誰最後爬得高……〃
她認定了王樹林絕不會跟自己一般見識,但她真的錯了。這個場合,王樹林必須要佔據話語權,要佔據話語權,那就得氣勢上壓倒每一個人。這跟對鍾薇薇防患於未然是一樣的道理,況且鍾薇薇只是個普通人,而作為迷幻一脈解禁者的周燕燕如果此時不除掉,將來必然會帶來更大的禍患,加上她如此無禮對待自己,周圍的人都為她捏了把冷汗,此時不動手,那王樹林接下來的工作也沒辦法開展。
王樹林的嘴角再次翹起,這個冷笑算是最後一次對她表示自己的明確態度。過了幾秒,周燕燕的眼耳喉鼻重新開始流血,接著越來越多,她本來是想要避免失態而捂住,可捂住這裡就捂不住另一處,到最後竟然血花噴濺,就像受到擠壓的啤酒瓶,還噴出了花花綠綠的別的東西,似乎是內臟的一部分。到這一步時,周燕燕就真的控制不住身體的崩潰了,靈魂更早身體先一步離開,這也算是王樹林給她作為相親女性的最後一個優待。等到王樹林從鋼穀人群中跨步而出時,周燕燕已經像是剛寫好的毛筆字被重重地向四外抹開一樣,身體擠壓變扁,七竅外摞著大量的內臟和血管混合物,包括她在這個食堂最後一餐剛生成和之前好不容易吃的飽飯積累的糞便,黃黃地跟白白的腦漿攪在一起。如果是普通人類受到王樹林這一隔空一擊的話,那就會像胡主任一樣身體裂成碎塊,而周燕燕畢竟是解禁者,因此保留了全屍,只是這恐怕是世界上最醜陋的全屍了。
眾人皆驚恐萬狀,現場的寂靜再度達到了一個之前誰也料想不到的程度。
驟然間,一個非人類的吼聲響起,王樹林還沒來得及看清楚,兩隻巨掌和一隻足足能裝下一個旅行箱的血盆大口扣了下來,似乎地獄主動地包裹了王樹林。
王樹林簡單地〃哦〃了一聲,也不抬頭,全身猛然集中發出了難以形容的劇烈閃光,這光芒簡直可比縮小了無數倍的核彈爆發的一瞬間,眾人忙不迭全部運氣閉上五感,甚至抱頭蹲下以免受到灼傷。
接著,王樹林松開緊握的手探了探殘留在他手掌上的血肉碎片,說:〃哦,一個怪物。〃而那之前在食堂選拔賽中無異於地獄使者那般恐怖,即便在查頌、欒祖拉等宗師級別的陣列裡依然橫衝直撞毫不畏懼的變異獸人,已經在五秒之內被他抖動的強光扯成了一片片稀爛的碎肉。
都睜開眼睛後,驚異之情則無需贅述。即便有了解王樹林的人,知道終有一天他能把內力儲備發揮到極致,卻也沒想到他在眨眼間有如此的爆發力,就像一個丁頁配的超級跑車,剛一加速就能立即進*入尋常轎車難以望其項背的巔峰。
現場沒有一個人不為王樹林的冷冽、高效、殘酷和直白所震懾。即便是王樹林的老對手們,也無一不為之膽寒,再熟悉他的諸如欒祖拉之流,也從沒見過他的這種表情,甚至開始懷疑之前對他的瞭解是否是辯證甚至是真實的,他們雖不情願相信自己看走眼或者以己度人,但卻普遍產生了一個想法:〃這小子裝傻扮痴這麼多年,把大家全都瞞過了,等到在這艘儘管大可空間始終有限的船上聚集了幾乎全球範圍內的主要權力人物後,他才現出猙獰的本相來,成為最後的黃雀,坐收漁人之利。〃
在他到來之前,庫捷本來是這次事變的主導者和最大的獲益者,這時候已經叫苦不迭,可他不想刺激王樹林,便喊道:〃王先生何不快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