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軍區的支援,他只要幹掉擋在前面的大皇子齊風月,就可以成功突圍登頂,坐上那一方已然覬覦了許多年的寶座。
當然,所有人都不看好這個看似有些合理的想法,甚至連他自己也是有些不大相信。
大皇子手掌六大軍區,豈是尋常人能夠撼動。
道理永遠是道理,永遠不可能替代現實,就像是齊風山明知道自己不大可能拗過齊風月,可打心裡還是不甘的很。
然而,事情偏偏在這個時候出現了一絲轉機。
青府三少原本不肯搭理他,然而就在不久前送來了一個訊息:竟然有一個可以動搖樂家軍的人物即將出現在帝都。
樂家軍,自然指的是鎮南王樂毅的親隨大軍,這個只有幾萬幾十萬的軍隊若是論戰力,遠勝以千萬計數的軍區,只要掌控了這一支力量,未必不能和齊風月一較高下!
不得不說齊風山動心了!
齊鎮韞入殮之後,已是子夜十分,齊風山來不及和各位大臣慰問敷衍,就匆匆離去,回到了三王府。
然而,事情總是那麼出乎人意料。
大殿中,齊風山換了一身衣衫,坐在最上首的椅子上靜靜品茶,而就在這時外面忽然傳來稟報聲。
“進來!”齊風山的聲音帶著一絲喜悅。
對於即將見到的這位可以動搖樂家軍的人物大為好奇,要知道殺伐果斷的樂毅可不是一個容易被人影響的人,不過這個訊息是從青府傳出,顯然不可能是假,那麼到底會是何等人物能夠動搖樂毅?
腳步聲傳來,熟悉的身影出現在大殿之中,是一箇中年人。
“宋揚,怎麼你自己回來了,那人呢?”看不到另外的人影,齊風山面色陡然一變。
“回…回殿下,奴才無能沒有帶回來!”宋揚惶恐跪下,連連叩首。
“恩?”齊風山強忍住憤怒,卻還是禁不住將手裡的茶杯捏成了碎片,拿出一方手帕擦去手上的茶水,齊風山走下座位,緩緩到了宋揚的身前,白皙的手掌探出,勾在宋揚的頜下,將後者的臉頰抬了起來。
然而,就在齊風山就要呵斥的時候,卻是一怔。
“你的臉怎麼了?還有,你受傷了…”
“嗚嗚…殿下可要給奴婢做主啊,奴婢前去青府,剛一進門就被那惡奴打了一頓。奴婢可是一點都不曾招惹他啊,他這麼出手蠻橫暴打奴婢,分明就是不將您放在眼裡,是要羞辱您吶!”
宋揚突然間嗚咽起來,如喪考妣,令人望而不禁同情。
齊風山面色一冷,渾身氣息明顯狂暴了幾分,不過並沒有持續太久,就猛地消寂了下來。
“今日你去青府可是見到了青藍月?”
宋揚還以為齊風山會大怒,責難青府,打殺那刁奴為他出一口氣,聽到了齊風山的話語頓時一怔,抹了一把淚,嗚咽道:“奴婢被那刁奴羞辱,就要自裁以謝無能、讓殿下威嚴受損之罪,只是那刁奴卻蠻橫之極,直接提了奴婢去見青藍月!”
齊風山面露不耐,冷冷一哼。
宋揚渾身一震,連忙停止了訴苦,抽噎說道:“奴婢見是見到了,只是青藍月脾氣也著實怪,好似染上了那刁奴的脾性,說了一番怪話,就將奴婢趕了出去,而且他還大逆不道,威脅殿下!”
“威脅我?”齊風山面色一變。
“是啊,就是威脅殿下!他說要您再不要踏上青府的門了!”宋揚咬牙切齒說道。
“什麼!”齊風山勃然大怒,紋著異獸的大袖猛然一會,帶出一道氣流射到一側柱子上,轟然印出了一個深深的五指印。
深深吸了一口氣,齊風山略略平靜了一些,森森看向宋揚,道:“宋揚你是陪我長大的伴當,我平日待你不薄,今日的話語你不可有半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