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怎麼了?”
“以後少跟他在一起。”苦婆的臉上有一種很安靜的神情。
“為什麼?”我不解。
“我聞到他身上有一種很危險的氣味,具體是什麼我也說不上來,總之你要少跟他在一起。”
“沒事的,苦婆,只是一個普通的朋友,我知道的。”
“知道就好,我這都是為你好。”
苦婆總是說自己有先見之明,還懂得一些預算,苦兒父母的悲劇據說她在四年前就預算出來了。上個月的時候,她說隔壁的王婆婆三天後的下午四點會死,結果王婆婆一分不差的死在了三天後的下午四點,她在那條路上轉眼間成了“神仙”。但她輕易不幫別人算什麼,她說天機洩露多了會折陽壽的,她還要留下來照顧苦兒,她告訴我她的瞎是因為遭了報應。我不太相信這些,也許很多事情只是巧合而已,我一點也沒覺得可原身上有什麼危險的氣味,如果非要說是危險的話,也只是他想跟我在一起。我曾經問過苦婆為什麼不算自己。她笑著說:“等我算自己的那一天,也是我死的時候了,苦兒現在還小,我不能把她一個人丟在這個世上。”
從苦婆那裡出來時,我摸到了大衣口袋裡的藥瓶,於是我給阿輝打電話,我問他夏子有沒有頭痛的毛病,他很肯定的回答我說沒有。
我拿著這個瓶子走進一家診所,我問醫生這是裝什麼藥的。
他看了一下說:“是治偏頭痛的,有止痛作用。”
“你能聞得出來裡面還裝過別的藥嗎?”
“聞不出來。”
“幫幫忙好嗎?謝謝你。”
他開啟蓋子聞了一下,然後說:“好象裝過安定,而且裝了很久。”
我的心“咯噔”了一下,我追問著:“那這種安定吃多了會不會死?”
他突然抬頭看我,戒備的說:“不知道。”
我還想再問,剛好有人來看病,他便不再理我了。
我約了阿輝四點在咖啡廳見面,我找了張靠著窗外的位子坐下來,要了杯熱的牛奶,裡面開著暖氣,比外面舒服多了。我想了想給母親那邊又打了個電話,期望不是上次那個女人接的,謝天謝地,是個男人接的,我禮貌的說:“麻煩你幫我叫一下隔壁51號的劉春秀接電話好嗎?我是她女兒。”
“喔,你是小瑩吧?我是五叔啊,你怎麼這麼久沒回來?”
“呃……五叔,我媽在嗎?”我不知道這個五叔是誰,也不知道他說的小瑩是誰,我母親什麼時候又多了一個女兒?
“他們早搬走了,你也應該回來看看他們。”
“搬走了?搬哪去了?”我吃了一驚。
“臥嶺村。”
“什麼時候搬的?為什麼要搬到那裡去啊?”臥嶺村?為什麼我在的時候從沒聽說過這個地名?我看見阿輝的車停在門口,他走進來,我朝他揮了揮手,他坐下來要了一杯咖啡,見我在打電話便沒說話。
“早就搬了,還不是躲債啊。”
“那你知道怎麼跟我媽聯絡嗎?”
“那我就不知道了。”我聽見那邊有孩子的哭聲,他接著說,“我不跟你說了,我孫子哭了。”他掛了電話。
臥嶺村,這是個什麼地方?看來,這六年的時間,在母親身上又發生了很多我不得而知的事情,可是,我現在要怎樣才能跟母親取得聯絡?
正想著,阿輝很不自然的乾咳了兩聲打斷我:“怎麼?家裡有事?”
我淺笑著搖了搖頭,覺得全身無力,好象要生病一樣,我問阿輝:“最近忙嗎?”
“有點,年底了都是這樣的,你呢?最近有沒有寫什麼新的東西?”
“沒有,沒什麼靈感,累。”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