極險極,他再次在歹毒的奇異暗器下逃去。
白衣人的功力,比玉琦至少也強上一倍,他沒料到玉琦的身法會如此迅捷,神奇莫測。更由於他自信太過,認為這次計算準確,萬無一失的偷襲,對方絕無幸全的機會,所以他在狂喜之下,未免大意了些,被即將到來的勝利衝昏了頭腦。
玉琦的怒罵聲灌入耳中,他懍然一驚想收招應變,可是已晚了一步,那令人難覺的兇猛潛勁,幾乎在同一瞬間襲到後心和腰脅。
他嗯了一聲,人向前一栽,長劍墮地,“哇”一聲噴出兩口鮮血,將雪地濺了無數桃花,倒地不起。
玉琦接著飛起一腿,將白衣人的屍身踢飛,伸手抄起他的長劍,飄飛丈外,向神劍書生激鬥處掠去。
灰影一閃,玄陰叟已閃電似掠到,迎面一攔,厲聲大喝道:“小輩,納命!”
逍遙道人也隨後趕到,在外圍冷然地發話:“丟劍跪倒……”
突然,從東北南三方,殘磚碎石和枯林下,冉冉現出了五個銀灰色身影,鬼魅似的電掠而來。
在場的人,全都心中一震。
逍遙道人一看來的不是自己人,他並未發出訊號令埋伏的人現身嘛,便仰天發出一聲尖厲的長嘯。
廢墟寂寂,並無其他人影出現。
銀灰色的身影一晃即至,將逍遙道人和玄陰叟圍在中間。正東那纖小的身影,突以清脆的甜嗓子說道:“不必勞駕鬼叫啦,本姑娘已替你把他們一一超登鬼篆,免得他們造孽太多,折了你的冥福,升不了天。”
逍遙道人一聽語音廝熟,只覺一道寒流從尻尾骨下升起,透過脊樑直衝崑崙頂進入泥丸宮,渾身泛起雞皮疙瘩,兩腿發軟。
玄陰叟一向窮兇惡極,目中無人,這時也感到心中一懍。原來早先那輕弱的聲響,就是幫眾被殺的聲息,他怎能不心驚?
逍遙道人極目四望,半點兒不假,東面發話之人,正是大鬧秘窟的小姑娘,她們去而復來了。
正南,是同在地道現身的小丫頭和一個身材雄偉的中年大漢,並肩而立。
西首,也是兩位姑娘。一是曾經被他褫衣凌逼的譚姑娘,另一個是身材略矮小些,美如天仙的俏人兒。
五個人並未撤劍,冷然屹立。
另一面,神劍書生和天盲叟,亦因這突如其來的變化所驚,倏然脫出圈子。天盲叟向逍遙道人身畔躍去,神劍書生則到了玉琦身側。
天盲叟已看清那高大的身影,怒叫道:“哼!又是你!”
高大黑影哈哈一笑道:“正是區區在下。這世界不大,咱們又碰頭了。”
“你是存心架樑,與本幫萬千門人作對?”
“正是此意。千萬個上雞瓦狗,何足懼哉?”這人正是姜志中。
菁華姑娘又發話了:“是你們扔劍跪倒呢?抑或是要我們動手割下你們的腦袋?”
“賤婢!你怎能在我老人家面前無禮?”玄陰叟怒叫。
姑娘徐徐舉步欺近道:“倚老賣老,你比起這座荒城的石頭差遠了,老又何用?本姑娘絕不倚多為勝,給你一次公平的機會,拔劍!”
飛虹姑娘也向逍遙道人走去,一面說道:“壇主,別來無恙,本姑娘今晚可不饒你。”
姜志中則走向天盲叟,手按在腰間的蚊筋鞭把手上,不住微笑道:“咱們是老相好,半斤八兩,沒說話,拼上一百招,閣下不會變成喪家之狗溜走吧?”
神劍書生向玉琦低聲問道:“賢弟,這些人可是你的好友?”
玉琦點頭答道:“雖是初識,但交清尚算深厚。昨晚在清字壇秘窟,幸得他們插手相助。”
神劍書生打量四周,突然說道:“賢弟,咱們到左近去搜他們的黨羽。”一面說,一面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