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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拍我的頭,樣子像只貓在玩毛線球,“這不是嗎?”他說。

我順著他的視線向下看去,看到一雙有點滑稽的手——像老鼠的爪子,每邊三個指頭——從我身體的兩側橫亙而出……這詞雖然用的有點大氣,但請考慮到我的體型,一個球,兩頭橫著插了兩根棍……|||

我幾乎想用這手上去掐死他,涼悠悠地又發話了,“現在你做不做?”

我眼睛一紅,感覺到被人吃定的可悲,牙一咬,我說——我做。

不就是個《最後一夜》麼?歐亨利他老人家的文誰沒看過。要我去做那老畫家做的事,有什麼難的。頂多蹲在樹枝上兩手抓著個樹葉熬他個四五天的……不過我說小傢伙,我都在這蹲點兩星期了,你怎麼就是不相信你會長命白歲呢?你有見過大冬天的一棵樹上上下下的葉子都掉光了卻還有一片孤零零地在寒風裡搖曳這麼超自然的事麼?拜託你快點想明白快點接受醫生治療快點給我滾出醫院去……唉~我苦命的日子何時是個頭呀~

好,到這裡仍沒看明白的同志請繼續聽我解釋——涼的工作是監視該市的靈魂狀況,當然也包括處理一些有關問題,儘量減少陽壽未盡的事故(聽聽,這可是事故,那我的冤屈向誰申述呀~)最近“下”頭又來了紅標頭檔案,說是有個未來的國家領導人有早夭的跡象——他死了倒不打緊,主要是在未來他的一個決策會拯救六百三十多萬人口,那該是多少補天石呀媽媽!——所以為了三十年後地府的治安問題,地府不得不提早做出防範,要求涼和監控組的同仁們密切注視那位偉人的一舉一動。而那位偉人不想活的理由很簡單——人總要一死,就跟窗外的樹葉一樣,一到冬天就是要掉的,反正活著沒勁,你們也別給我費心了——這句話是他對他爸媽說的,可憐他這麼順手一指,我就被分派到他窗外的樹上,抓著一片最顯眼的樹葉,留守到現在……

“哎~~~暖陽曬得鬼憔悴~”我打著哈欠默唸著不知哪看過的詩。又是吃飯時間,小骨卻還沒有到。對面窗子裡臉色蒼白的少年還在冷冷地看著我……手中抓著的葉子。他不會真的因為樹葉掉了就死吧……我想,私下覺得那一幫鬼頭頭們還真有點小題大做。

醫院住院部的窗子都是大開著,有人曬著被子,有人晾著……尿布…_…||||偶爾也會看到一兩個面色同樣無血色的病人趴在窗臺上向下張望——但總都是求生的眼神。看得出是對生命的嫉妒。

這樣本能的慾望,和少年清澈無求的眼眸兩相對照,我心微微地顫了一下……他真的是……不愛這個世界。

“在想什麼?”小颯清脆的聲音響起,我轉頭看向與我同高的女廁窗戶,她手中拎著的紙袋正是小骨每天送飯的袋子,而她身後跟著的是另一名我不認識的少女——但女孩,就是應該結交的——我高興地想上前搭訕,餘光一掃,發現她竟然沒有下半身……

“啊啊啊啊!”我不急思考,尖叫出聲,完全忘了自己也是個鬼。然後豁然反應想想這樣的叫法似乎太傷鬼、尤其是個美少女鬼的自尊,於是收聲,想要道歉。

但小颯和那位鬼妹此時臉上的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