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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喂。”我小推了醫生一下,但想起他還牽著鼕鼕的手以及小颯說的話,又警惕地收回來,“別笑了。好丟臉呀。”我向他使眼色,示意此處是公共場合。
“唔。我不笑。”他的臉瞬間變回英氣無比……就是嘴角還有點歪。“既然事情都明朗了,那我就知道該怎麼辦了。”
“什麼明朗了?”我疑惑,“你想幹什麼?”
而他空出的手突然鉗住我的下巴將我拉近,直到我的鼻尖抵到他的鼻尖,然後他優雅地吐字,“如果我養你的話,做我的情人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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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人~?”我的兩隻眼睛幾乎對上才看清醫生眼裡的調笑,“情情情情情──‘情’報‘人’員?”
他呵呵笑著將我放開,搖了搖頭。“你應該知道我指得是什麼。”
我也搖頭,努力擺出白痴的臉譜,偷眼繼續觀察著鼕鼕。醫生不知在何時已經放開了女孩的手,我微微定了定心。
可惜形勢還未在我掌握之中就匆匆變了卦,醫生像是突然明白和我正常說話是沒用的,復又牽起鼕鼕的手,並且開始往外走,“悠,”他說,“我帶鼕鼕去睡午覺。我可以給你時間考慮。但你心裡想隱瞞什麼,卻是騙不了我的。別忘了,我是你們的心理醫生。”
一時間,我竟有些傻了。原本想繼續扯些題外話,就此將兩人分開,沒想到醫生卻像有戀童癖一般,死賴上了鼕鼕。
我暗暗用右手摸了下左手的袖口,然後心一橫,從椅子上衝了出去。待我來到兩人身後時,醫生已經來不及反應。我強行從醫生手中搶過冬冬,拉著她向山腰跑去,同時甩給醫生一句話。
“藍醫生,我和她同房間。還是我帶她回去吧……”
從山腳的餐廳到山腰的臥房,大致有五百米的距離。中間的山路曲折,且岔口憑多。鼕鼕被我拖著跑了很長時間後才氣喘吁吁地說話,“悠,悠哥哥,你,你走,走錯了。”
“啊?我走錯了嗎?”我不好意思的搔頭。確實,我們現在所站的位置不僅看不到餐廳,連一棟人造的建築也沒有。我停下來四處觀望了一下,略略地嘆了口氣。
“鼕鼕,你在原地休息一下好嗎?哥哥現在去找回去的路,一會就來接你。”我蹲下身,抱歉地看著她。
女孩無辜的眼裡突然有了水氣。“可是鼕鼕要和哥哥在一起。”
看著她微喘的身體,我摸了摸她的頭,“就等一下好嗎?就一下下下下下下~”我幾乎將那個下拖到超低音,鼕鼕才勉強地點頭。
“該死。”我低聲罵著自己,而後飛起一腳想要將氣出在路邊的石子上──結果一個重心不穩正好撞上顆千年老樹。老樹老樹,還真是愈老愈硬朗呀呀呀呀呀──我眨眨眼。待看清白布鞋上滲出的血跡時,才掛著眼淚委屈地抱著腳坐下。
出來的時候特意在口袋裡裝了很多吃剩的葵花子,然後沿路小心翼翼地撒來。結果等到要找回頭路的時候才發現,原來山路兩邊的泥土地裡,到處都是這種類似小小褐色或黃棕色的種子──不是找不到記號呀,而是哪裡都找到了,這才鬱悶……
山裡的天色黑得早,我心裡開始不安了。就算自己是鬼,好像也還是嚮往著光明的一面的──因為天黑下來,我怕小颯她們就要見不到我了……T T……
“悠哥哥,你在想什麼呢?”
我一個激靈抬頭看著鼕鼕站在我面前,傻傻地笑。
“鼕鼕,你怎麼不呆在原地,到處亂跑呢?”我從沒發現自己的心這樣異樣地跳動過。
女孩靠到了我對面的樹上,有些陰沈地蹲下身,“我怕哥哥不要我了。”
“我不會不要你呀~~~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