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罈?公子,竹清和醉雨一年才出幾壇,您就給他白喝一罈?今年出的三壇竹清和五壇醉雨,按秦兄的吩咐,只留下一罈竹清兩壇醉雨等公子用,其他的真的送去許都了。”我嘿嘿直笑,天下可沒有白喝的酒:“好了,按我說的做,醉雨我拿一罈走,留下一罈給他。你們聽好了,如果他喝的舒服,還想要竹清,你們就告訴他,讓他去許都喝,因為所有的竹清一出來,都送去許都了。對了,你們還告訴他,就說趙公子在許都藏有世外好酒,保證是他聽過沒有喝過的。如果他問,你們就說不清楚,只是聽主人說的,明白嗎?”夥計們答應下來。
放下了心事的我,帶著秦勇和周洛來到了襄陽城外四十里處的司馬徽的隱居處水鏡山莊附近,找了一處農家暫時住了下來,靜靜等待秦勇手下的回報。其實,我真想現在就去見見這個水鏡先生,因為羽哥哥說他真是是博學的長者,而且,對於天下風雲變幻有預知的本事。不過,這個老先生也有士族文人正統的老觀念,不喜歡曹操這樣的宦官之後的。另外,對他們這些聰明人,我還怕相處久了,我的底細會暴露的,嘿嘿,還是搞突然襲擊的好!
鄉村的生活真的很愜意,漫步在小樹林裡,我的感覺好舒服。多少年沒有享受過這麼愜意的生活了?快十年了吧,東奔西跑,絞盡腦汁的生活,我已經過了快十年了,還有多少年?我還能這樣過多少年?李記已經有了她得歸屬,那我的歸屬又在哪裡?想到這些,我不由得苦笑了。江山一統,說的多麼容易,我真能應付得了歷史改變以後的一切?身份暴露後呢?李記可以在夫家做一個好妻子,可以做一個好媳婦,我呢?我能嗎?我已經完全身不由己了,以後的事情我又能把握幾分?唉,走一步算一步吧。我現在真正應該向蒼天禱告的是,在我把雲哥哥拉到身邊以前,我的身份千萬不要暴露的好!老天呀,看在雲如不曾真心害人的分上,幫幫我呀。
其實,劉表治理下的荊州也還是算不錯的。戰亂對這裡的影響相對中原來說小的多。劉表此人進取心不足,守成心倒還可以,荊州這幾年都沒有經過戰亂,和孫策的爭鬥也僅限於江夏一處,對襄陽的影響很小。正因為如此,北方的大量民眾的湧入,士族的南遷,還有劉表本人也是喜文之輩,荊州已經成了天下學士的集聚地了,人才實在是很多的。嗯,還有幾個不用可惜了的,我會想辦法弄到手得。可惜,劉表不注重人才呀,荊州的人士比任何一個地方都注重人的身家,幾大家族之間的利益幾乎都是透過聯姻來拴在一起的,這樣做的好處是掌權者與臣下的聯絡更加緊密,一榮俱榮,一損俱損。壞處也顯而易見,每個家族之間都在互相制肘,生怕一方的勢力會壯大,牽一髮而動全身呀。所以使得那些流離與這些豪門望族之外的寒士,沒有了出頭之日,也難怪徐庶、龐統、諸葛亮這些人會跟著劉備跑了。
等待的日子並不常,當秦勇帶著笑臉來到我身邊的時候,我竟然湧起一股淡淡的失望,好日子結束了。秦勇笑著過來:“公子,人來了,剛剛進去。按原來的規律,他一般會待到晚上才走,我們什麼時候去?還有,今天上午,有另外一個我們不曾見過的人進去,至今未出。”我努力拋開心中的不快,淡淡地一笑:“管他的,多一個人,少一個人,無所謂的。你通知周洛,按計劃進行。我先沐浴更衣去了。”秦勇答應著去了。
慢慢地穿上一襲白衣,束好一頭青絲,我很滿意地看了一下自己:上好蜀錦做的白色長衫如雪,只用湖藍色的絲線在滾邊上繡了一圈波邊花紋,嚴絲合縫地包裹著只在脖頸處露出湖藍色圍領的內襖的我的身體。素白色的頭巾把一頭青絲緊緊包裹住,垂下的飄帶與腰間低垂下來的雪白錦緞束帶相應承著,在腰間只懸掛了一塊乳白色的美玉;腳上也是一雙白色的儒士布靴,乾乾淨淨不沾半點灰塵;白皙修長的手指清洗的乾乾淨淨。看著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