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長,我只是提出自己的建議,全盤和整體的考慮當然要由上級來做。”
常偉思站起身,把燈開啟,使作戰室中豁然明亮。“不,北海同志,這工作你現在就要做,從明天起,你先放下手頭的事,以太空軍政治部為主,也可以到其他軍種做些調查,儘快起草一個上報軍委的初步方案。”
泰勒到達時,太陽已經快落山了,他一出車門,就看到了一幅天堂般的景象:一天中最柔美的陽光灑在雪山、湖泊和森林上,在湖邊的草坪上,羅輯一家正在享受著這塵世之外的黃昏。泰勒首先注意到的是那位美麗的母親,她仍是少女的樣子,倒像是那個一週歲的孩子的姐姐。距離遠時看不清,隨著他走近,注意力便轉移到孩子身上。如果不是親眼見到,他真不相信世界上有這麼可愛的小生命。這孩子像一個美麗的幹細胞,是所有美的萌芽狀態。母親和孩子在一張大白紙上畫畫,羅輯則遠遠地站在一邊入神地看著,就像在盧浮宮中,遠遠地看著他所愛的現在已成為母親的少女一樣。再走近些,泰勒從他的眼神中看到了無邊的幸福,那幸福就像這夕陽的光芒般瀰漫於伊甸園的雪山和湖泊之間……
剛剛從嚴峻的外部世界走來,眼前的一切給泰勒一種不真實的感覺。以前,結過兩次婚後來仍單身的他對這類天倫之樂的景象並不在意,他只追求一個男人的輝煌,但現在,泰勒第一次感到自己虛度了一生。
直到泰勒走得很近了,一直陶醉地看著妻兒的羅輯才注意到他。出於由共同身份產生的心理障礙,到目前為止,四位面壁者之間沒有任何私人聯絡。但因為事先已經透過電話,所以羅輯對泰勒的到來並不吃驚,並對他表現出了禮貌的熱情。
“請夫人原諒我的打擾。”泰勒對拉著孩子走過來的莊顏微微鞠躬說。
“歡迎您泰勒先生,這裡客人很少,您能來我們很高興。”莊顏說,她說英語有些吃力,但她那仍帶著稚氣的柔美聲音和清泉般的微笑,像一雙天使的手撫摸著泰勒疲憊的心靈。他想抱抱孩子,但又怕自己感情失控,只是說:“能見到你們兩個天使,我已經不虛此行了。”
“你們談吧,我去準備晚飯。”莊顏微笑著看了看兩個男人說。
“不不,不用了,我只想和羅輯博士談一會兒,不會待很長時間的。”
莊顏熱情地堅持留泰勒吃晚飯,然後帶著孩子離去了。
羅輯示意泰勒在草坪上的一張白色椅子上坐下,泰勒一坐下,渾身就像抽去了筋一般癱軟下來,彷彿一個長途旅人終於到達了目標。
“博士,這幾年你好像對外界一無所知吧。”泰勒說。
“是。”羅輯仍站著,揮手指了一下週圍,“這就是我的全部。”
“你真是個聰明人,甚至從某個角度看,也比我們更有責任心。”
“後一句話怎講?”羅輯不解地笑著問。
“至少你沒有浪費資源……那她也不看電視嗎?我是說你的那位天使。”
“她?我不知道,最近一直和孩子在一起,好像也不怎麼看吧。”
“那你確實不知道這幾天外面發生的事了。”
“什麼事?你的臉色不好,很累嗎?哦,喝點什麼?”
“隨便……”泰勒迷茫地看著夕陽映在湖面上的最後的金波,“四天前,我的破壁人出現了。”
羅輯正在向杯中倒葡萄酒,聽得此言他立刻停了下來,沉默片刻說:“這麼快?”
泰勒沉重地點點頭,“見到他時我的第一句話也是這麼說的。”
“這麼快?”泰勒對破壁人說,他努力使自己的聲音鎮定從容,結果卻顯得很無力。
“本來還可以更快的,但我想收集更充分的證據,所以晚了,對不起。”破壁人說,他像一個僕役般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