脆的布穀鳥叫聲——有簡訊。趙晴一手扶住梳好待綁的頭髮,一手取來手機看簡訊:“晴晴,看到簡訊的時候應該起床了吧,我剛到北京,現在在車裡,就在你家樓後。”趙晴握住頭髮的手不自覺地垂了下來,一頭烏髮流水般的傾瀉在肩頭,隨著她的起身劃出優美的弧度。拉開窗簾一看,果然見到杜明松的車停在樓下,簡訊顯示的時間是凌晨兩點,現在已經將近八點,他竟在車裡待了一夜!
七手八腳洗漱完畢,趙晴飛奔下樓,快走到車旁時卻慢下了腳步,在得知他和劉彩的舊情後,自己該用什麼態度來面對他呢?她不禁猶豫了,馬上又甩甩頭,都說是舊情了,他要是不在乎自己的話就不會在車裡窩一夜,只為儘快見到她!
這邊杜明松被清晨的陽光喚醒,剛剛睜開惺忪的睡眼,就見到趙晴在陽光裡走向他,一如童話裡的美麗仙女,他有些懷疑自己是在做夢,揉揉眼睛——不對,是真的,不是在做夢!趙晴還是記憶中清清爽爽的樣子,杜明松精神一振,連忙下車迎向她。
趙晴眼中的杜明松和記憶裡可不大一樣,他身上穿的是工作時穿的正裝,只是由於在車裡待了一夜,已經皺皺巴巴不成樣子,頭髮零亂,還翹起一角,下巴上也泛出了青青的胡茬,還一臉剛睡醒的樣子,和往日裡的形象簡直大相徑庭。
杜明松似乎也感受到了趙晴對他形象的意外,不過卻不以為意:“這下最糟糕的樣子都被你見到了,以後也就不用再費力維持形象了,也罷,遲早的事。”
趙晴問他:“事情辦妥了嗎?還以為又要小半年呢,這次只有半個多月。”卻不著痕跡的躲開了杜明松欲拉她入懷的手。
杜明松落空的手一頓,緩緩收回,就勢看看腕中的表,又看著趙晴說到:“準確地說是19天21個小時32分鐘。這次我等主要事情結束就回來了,留他們在那裡善後。”
趙晴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卻也知道自己剛才拒絕的肢體語言被他感受到了,不管了,她也是個年輕女孩,也不是一點性子都沒有的,沒有合理的讓她信服的解釋,她也不會是省油的燈!當下還問他工作:“這次是哪裡?不用說又有轟動全國的事情發生了。”最近新聞還沒有報道,看來杜明松急著提前趕回來不假。
“上海,這次更復雜,與新舊兩屆政府交替有關。”
趙晴非常知趣,明白未公開的事情就還要保密,杜明松說到這裡已經是極限,也就不再多問。
卻聽他繼續說道:“上車吧,我會盡我所能解答你所有疑問,我可無法忍受你疏遠我。”
被他一語道破,趙晴反而顯得有些不好意思,可是還不忘問:“去哪裡?我等會兒還有課呢!”
“我替你跟教授請假,又不是小學生了,怎麼還以有課作為理由,不行!”說著開啟車門,一副不容人拒絕的樣子。
趙晴無奈,同杜明松對峙,自己終究還是會敗在他手上,這次也不例外,只得撥了賈教授的電話,說自己有急事請假半天,所幸昨天已經將工作趕的差不多,賈教授詢問了幾句就準了假。
等趙晴誠惶誠恐的將事情交待妥當掛掉電話,發現車子已經出了大院駛出很遠,忙問杜明松要去哪裡。
杜明松邊關注路況,邊不在意的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