處飄揚,斗大的奠字觸目驚心,一副副棺木排著隊進入劍派的青銅大門,門內一陣陣哀鳴之音,令人見之辛酸、聞之落淚。
彭無望見此情景,哪裡還忍得住,他心酸地大吼一聲:“大哥,二弟來晚了!”如旋風一樣衝進門來。
“是二弟嗎?”門內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白布包頭的華不凡大踏步迎出門,一把抱住彭無望,悲喜交集地說:“二弟,我們兄弟終於見面了。”
“大哥!”彭無望雙眼發酸,忍住熱淚,顫聲道:“大哥,府上何人過世了?”
華不凡明亮的大眼中閃出悲憤無比的神色,狠狠地說:“我家幾位叔伯兄弟和我的幾個師叔、師兄弟在最近一役中被蜀山寨的狗賊殺害。現在我浣花劍派死在巴山七煞手上的已經有兩百三十四人。此仇此恨,蕩平東海,也難洗清。”
“大哥,如今巴山七煞再不用大哥煩心,小弟明日就殺上山去,將蜀山寨踏為平地。”彭無望慷慨激昂地大聲說。
“二弟!”華不凡激動地拉住彭無望的手,說:“千萬不要魯莽,巴山七煞兇狠殘暴無人能擋,二弟雖然一身絕藝也難倖免。為兄不想讓你為了我們浣花劍派的血仇送了性命。”
“大哥說的什麼話來,浣花劍派為了營救我們鏢隊才與巴山七煞結仇,又為我們折損了這許多兄弟,我便是粉身碎骨也難報答,怎麼還說這麼見外的話?”彭無望頗為惱怒地說。
“二弟有所不知,巴山七煞之所以看上了你們的鏢隊,正是被我們連累了。”華不凡將彭無望硬拉到客廳的座位上,沉聲說。
“此話何解?還望大哥明示。”彭無望一頭霧水,連忙問道。
華不凡面色沉重地看了看劍派大門外迎風飄揚的招魂幡,嘆道:“巴蜀武林已經很久沒有如此混亂。自從蕭銑這個惡賊在巴陵建立大梁王朝,大批黑道惡盡惡絕的強人云集巴山,巴山七煞更在那裡開山立寨,每日滋擾巴蜀地方,直將整個巴蜀弄得民不聊生。”
“先父華公大鵬曾經聯合青城、峨嵋和巴山劍派同巴山七煞為敵,發誓為巴蜀除害。經過連場惡戰,先父與諸位派中前輩相繼被巴山七煞所殺。我華不凡在峨嵋金頂許下誓言,有生之日,定要洗雪家仇,用巴山七煞的人頭為家父上祭。”
“這五年來,我華不凡廣結天下俠士,更聯合所有與蜀山寨結仇的門派,數次攻上蜀山寨。然而,每一次都是損失慘重,傷亡累及。但是,蜀山寨也不好過,因為我浣花劍派的關係,折損了大批的人手。所以我們彼此都將對方視為眼中釘,必欲除之而後快。”
“最近,巴山七煞收到訊息,說是我和二弟結拜,而二弟的家小也正在趕往巴蜀,便立刻佈下陷阱,故意散佈訊息說是要截奪彭家的鏢車,意圖誘我上鉤。說起來,若不是因為我浣花劍派的關係,彭家財產雖多,卻哪裡放在蜀山寨的眼裡。”
“大哥。”彭無望激動地緊握住華不凡的手,顫聲道:“但是大哥明知是個陷阱,還毅然闖入,我彭門上下,同感大恩!”
“什麼大恩?”華不凡苦笑道:“沒有將你們鏢隊完整無缺地救出來,令司徒大叔枉死,我才慚愧無地。你於我本有救命之恩,此乃我應盡之責。”
“大哥不必再說,別說殘殺司徒大叔的血仇,既然巴山七煞與大哥為敵,也就是與二弟我為敵,我又豈能坐視。”
華不凡沉吟半晌,忽然說:“難得二弟有此心意,為兄在此謝過。”
彭無望大喜道:“大哥,你終於肯讓我和你並肩作戰了。”
華不凡勉強笑了笑,道:“當然,二弟武功蓋世,此戰可操必勝,明天我就找齊浣花劍派所有高手,同赴蜀山寨一決生死。今晚,你且陪大哥我共謀一醉。”
彭無望猶豫了一下,道:“本來我頗不敢飲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