豈不可嘆?
正想著,卓辰平忽然心生感應,這個練武院在他練武之時是絕對不許走近的,儘管那人努力隱匿行跡,但卓辰平年少征戰,大小戰役不下百次,敏感實非常人,手腕一翻,揚手扭身——寒光急刺。
方天戟本身的嗜血凶氣滲入額前面板,一滴殷紅的血珠凝出,殺意森涼。
待看清假山後面那個矮小的身影后,卓辰平微一皺眉,卻依然沒有收回方天戟,冷冷道:“我記得我說過不準在我練武的時候過來,少傾,有些事是不能開玩笑的。”
卓辰平征戰多年,一將功成,手中早碎過萬骨,森然之時一身煞氣便是同樣多年征戰的老兵條子都只有嚇得腿軟,一些文官跟他刻意放出殺意的眼神一對往往直接癱倒在地上,本不過想借此嚇退自家孩子長些教訓,卻不想卓少傾失神了一瞬,有些被嚇到,卻巋然不動。
正驚疑不定,卓少傾伸手抹了抹眉心一點,淡淡笑道,“之前在書上看到什麼殺氣,我還不信,沒想到真存在有若實質的殺氣。”
卓辰平又一愣,肅殺的方天戟已經被輕描淡寫地推開,卓少傾一身紅衣逆光走來,笑,“不愧是我爹啊,我決定了,跟你學武。”
好氣又好笑地看了他半晌,卓辰平收了武器,在他可以放出的肅然殺氣面前,想不到自家憊懶頑劣兒子居然可以出乎意料地穩若泰山,倒讓他十分欣喜,從這便又可見一斑他家少傾絕非常人,想當初他這麼小刻沒這分氣度,心下痛快,一時倒也將那些煩心事拋腦後去了:“哈哈,少傾,你也不愧是我兒子!”船到橋頭自然直,或許就像雍詠說的最後一段話,少傾畢竟年紀還小,既然他都非凡尤甚當初的自己,那麼他還談什麼去護著他?
卻不想卓少傾一個白眼過去,對他的話頗為不感冒。
卓辰平眯起眼睛,小鬼,等會兒你別哭,輕咳一聲,“少傾,要學可以,但是不許哭!還有,在外不得隨便顯擺。”
“爹,你放心,在外就當我不會武功。”
卓少傾微微一笑,卻透著一股沉穩和精明,讓卓辰平莫名地對他放心。卓辰平不由自主又想起昨天晚上那詭異的感覺來,其實這個孩子,從出生就透露著一股子詭異。
這小孩子出生吧,一般都是“呱呱墜地”,總會哭個半天的,但是自家這小子吧,哭了幾句睜開眼睛之後就停止了哭泣,一雙出生便很漂亮的桃花眼打量著當時一個屋子的人,半晌卻突然笑了,而且笑容那個猙獰,搞得大家都以為是不是有什麼不乾淨的東西,第二天就重金請了個術士,滿月之後又送去寺廟找渡雲大師祈福才放心下來。當時卓少傾的詭異出生也是被京城百姓談論了一段時間的,一個小孩子剛出生就會笑不奇怪,但是笑得如此猙獰恐怖的,就非常值得八卦了,而且據說當時小孩子狀如瘋魔,手舞足蹈,口中“伊伊呀呀”,表情憤恨搞得大家都不敢去抱他。
卓辰平對此記憶猶新,還記得當時這孩子突然“伊伊呀呀呀!呀呀哦嗯啊啊呀呀噢噢嗯呢呀呀……”把抱他的太醫嚇得一個哆嗦差點沒把他摔在地上。
不過,也幸好卓少傾由於是小孩子聲帶沒發育好,說的聽不懂,要是能聽懂他說什麼,估計立刻就要有人啟稟聖上直接當妖孽給燒死了!
這要從卓少傾上輩子說起了,他本是22世紀山溝溝裡面出來的鳳凰男,憑著才華和努力終於成功,還沒來得及品味,就坑爹地死在那場飛機是故中,然後醒來,就發現自己成了初生的嬰兒降生在侯爺府!
還記得當時他那個一臉無法接受,尼瑪的雖然他知道那個年代漫天的穿越小說,但是不想他這個無神論者絕對的現實主義商人居然也會成為穿越劇的男主角,而且,他的母親怎麼辦?白髮人送黑髮人啊!怎麼可以這樣對他一家人!
當時大家一聽這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