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後，劉鑫陪東順叔出去逛街，培元和廣林去李處長那兒等廳長回來。李廳長泡上一壺好茶，三個人越聊越投機。

李處長說：“我不明白，你們的規模和效益都已經非常可觀了，為什麼會對小小的蛋糕感興趣呢？”

培元說：“聽口音您是南方人吧？”

李處長說：“江蘇無錫。”

培元說：“您在吃咱們這兒的蛋糕時，會想起家鄉的蛋糕嗎？”

李處長說：“你勾起我的鄉愁了。”

培元說：“經常坐火車去南方的人都知道，買蛋糕要過了徐州，江蘇那些小站上提供的蛋糕都十分鬆軟可口，我就納悶了，難道我們北方人連蛋糕都做不好嗎？不僅如此，人們在吃蛋糕時，往往會說以前的蛋糕多麼好吃，就是說，我們連以前的自己都不如了。難道南方能做好的事，我們就做不好嗎？”

李處長說：“也對，那就試試吧，明天你們去平原食品機械廠，有什麼要求可以直接找韓廠長說，我昨天給他打過電話了，都是咱商業系統的，或許你們的要求能促進他們的產品開發呢。”

廣林說：“我們還真有很多問題想請教，比如罐頭食品，還有釀酒。”

李處長說：“你們想釀酒？”

培元說:"是啊，我們想在鹽鹼地裡種高粱，用來釀酒，酒糟做飼料，現在有一種甜高粱很適合在鹽鹼地種植，秸稈不僅可以釀酒，還可以製糖，前景應該很不錯的。”

李處長說：“這個專案不錯，我支援，你儘快報上來，爭取政策扶持，同時我想起一個人，或許對你很有幫助，對他也是一個機遇。是我的一個同學，學釀造的，一直窩在你們南豐縣副食廠，倒也算專業對口，造醬油醋。”

培元說：“可惜了，您告訴我名字，我一定前去拜訪。”

李處長說：“我跟他聯絡一下，再跟你說吧。”

張廳長回來了，培元把上午的情況和想法做了彙報。

張廳長說：“這麼說，一個小小的蛋糕還能折射出一個城市的管理水平啊，你就參與一下吧。”

培元說：“那是您站在領導角度的看法，我可沒想到這一層。”

張廳長說：“我今天想跟你談談肉聯廠的事情。肉聯廠從籌建到開工生產，都是高水平運轉，尤其是你的能力和貢獻，得到上下一致的認可。現在應該撤銷籌建處，組建領導班子了。廳裡的意見王局長不適合再兼任肉聯廠的職務了，讓你擔任主要領導也頗有爭議，覺得這個格破的有點大，李主任也說不夠穩妥，但是，我擔心換了人，會破壞現在的大好局面。所以想聽聽你的意見。”

培元說：“說實話，我也有點擔心，因為畢竟現在才運轉兩個月，還在磨合期，一旦換了新人，會出現很大的變數。所以我想，如果委派新廠長，能否讓王局長留任黨組書記，以保持工作的連續性。”

張廳長說：“多數意見認為王局長是市局的一把手，不適合兼任肉聯廠的職務，雖然不能安排你做主要負責人，但準備安排你擔任黨組副書記，而且暫時不安排正書記了。”

培元說：“領導班子一共幾個人呢？”

張廳長說：“三個或者五個人吧。”

培元說：“現在其實是生產排程室主任李玉林在主持全廠的工作，這個同志擔任食品公司的業務科長多年，對各方面工作都非常熟悉，工作能力很強，能否讓他擔任副廠長？至於我個人，您真的不用為難，我不謀求任何職位，就算我沒有任何名份，只要對肉聯廠有益的事情，我都會盡力促成的。”

張廳長說：“這個我心中有數，你回去可以和東福同志交流一下，他有什麼想法也可以直接找我。調整工作我想盡量延緩進行。”

從廳長辦公室出來，培元帶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