擱,急忙招呼著行刑的校尉和五城兵馬司差役扯了這些儒生的褲子,給他們遮醜。
趙鯉卻沒察覺到沈晏的苦心,她腦海裡想著的只有看熱鬧。
朝著側面走了一步,好奇探頭去看,臉上掛著典型的看熱鬧不嫌事大的神情:“沈大人打人了?”
沈晏將她的頭按回來:“別什麼髒的爛的都看。”
他手快,但架不住趙鯉眼睛尖。
趙開陽趴在最前面,屁股上的傷肉眼看著也是最輕的,甚至只是有些青紫。
在一眾屁股開花格外顯眼的人中,趙開陽的特殊格外顯眼。
比起他的同窗們,趙開陽神智十分清醒。
聽見一個聲音,他先是覺得有些耳熟,想了許久,忽的記起些什麼,頓時面色大變,死死的將頭埋了下去。
他不抬頭,趙鯉也沒跟他熟悉到看個屁股能認出他。
趙鯉純粹好奇的抬眼,眼神詢問沈晏。
“都是白鹿書院的蠢貨,被人唆使來官府討人。”沈晏道,“便略作懲戒。”
頓了頓,他還是沒有隱瞞:“那是趙開陽。”
他指向最前面那人。
“趙開陽那狗東西?”
趙鯉驚訝了一下,隨後看著趴在凳子上那人,想到些什麼,唇角揚起,扯出一個惡劣的微笑。
“沈大人。”她壓低了聲音,“配合一下,我們整死這狗東西。”
沈晏手一頓:“這,怕不妥吧?”
眼前這姑娘確定要整死自己的親哥?
趙鯉卻是低聲道:“不是真整死。”
趙開陽這狗東西好賴也是趙淮獨子,直接弄死,難免送上把柄於人。
但送上門來,不弄他,趙鯉心不安。
於是給沈晏使了個眼色後,走上前去叫了一聲:“哥哥!”
她不是什麼演技派,一聲做作的哥哥,喊得膩歪無比。
但足夠引起全部人的注意。
一些身子骨還算硬朗的儒生,愕然看見一個穿著魚服的姑娘,一下撲到了同窗趙開陽的身上,哭喪似的嚎。
他們正尋思是不是趙開陽傷重,再仔細一看,那人竟只是臀尖青紫,連油皮都沒破。
再一聯絡再他旁邊哭喪的姑娘,精明多心之人,頓時色變。
趙開陽這狗東西唆使他們來討了一頓打,自己卻受傷最輕。
屁股上火辣辣的疼提醒這些人,他們之前的尊敬和推崇,只怕是餵了狗!
他們成了某人奪得聲名的踏腳石。
趙開陽不知道自己傷勢,疼他是真真切切的疼了。
但他知道,趙鯉絕對不安好心。
頓時抬起頭:“你這。”
趙鯉按住他的後腦勺,一把將他的頭按在了凳子上。
他高挺的鼻子撞在凳上,頓時鼻子、嘴裡一片腥甜。
也將他未竟的話,悉數堵回了喉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