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一樣!」
「有什麼不一樣?」他扯開靳岄的手,「活生生的人難道不比渾答兒的兔子好?」
靳岄根本無法在這個問題上與賀蘭碸溝通:「你怎麼能把人跟兔子相提並論!」
那兔子已經從靳岄懷中跳下,奔出氈帳。賀蘭碸正了正領口,心頭莫名一股無法紓解的煩躁:「我聽說大瑀人家家戶戶都有奴隸,怎麼到了北戎就忽然不對了?大瑀人可以買奴隸,北戎人卻不可以,你未免太虛偽。」
靳岄被他這句「虛偽」氣得口不擇言:「北戎人、北戎人,可你也並不是北戎人!」
賀蘭碸神情一僵,各色複雜情緒在他尚未擺脫稚氣的狼瞳中滾動。他一時不知如何回應,口訥中又生出新的惱怒,像是無法相信這些話竟然會出自靳岄之口,羞惱、憤怒、憎惡與委屈全數纏雜在一起。他扭頭就走。
氈帳中的奴隸紛紛矮身跑出,只剩靳岄和那新買的奴隸姑娘。靳岄急喘幾口氣,心頭漸漸懊悔。
他說錯話了。
賀蘭碸滿腔氣鬱,風一般奔到馳望原的小松林裡。
馳望原高樹不多,勉強有幾片闊大的松林與樺林,小松林距離燁臺最近,是賀蘭碸平日裡最喜歡去的地方。幼年時,營寨中沒有孩子與他們玩,兄妹三人便在這林子裡打發漫長的時光。賀蘭金英用木板與希楞柱,在最大的松樹上搭了個牢固的小帳子,卓卓夏天喜歡跑這兒睡覺。
賀蘭碸躺在小帳子的乾草中,看著頭頂發愣。
七八根希楞柱立在粗大松樹枝上,另一端匯在一起紮緊,再蒙上一層擋風遮雨的氈布,便是最簡單的帳子。希楞柱匯集的地方留了一處小小的空檔,樹頂的雪被風吹碎了,從空洞懶懶墜入,落在賀蘭碸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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