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攻城,就算我們將這兩人押解到城樓上讓宋一方親眼看 見,又怎樣?反字軍一樣會攻城,如果宋一方是一個真正心疼兒子的人,他怎麼會在這種時 候將宋離遣為使節來武都城中?單從這個人寫了一手爛字,且詞句不通便可以看出,他雖有 號召力,但頭腦簡單,甚至可以說是糊塗。”
“那就幹掉那五十人,告訴宋離和安謙實情,送他們出城?”張生又說。
我依然不同意:“不可,就算要幫,都要幫到點子上,我之所以安插尤幽情去做歌姬, 便是擔心出現意外,我們如今直言不諱地告訴宋離和安謙有人要暗殺他們,他們只會相信五 成,要想他們百分之百相信,必須在他們人頭即將落地之前將他們救下,讓他們看清楚要殺 他們的是何人,否則一切都沒有意義。”
卦衣此時說:“你的意思是……”
麝鼠在一旁搶白:“嗨,他的意思你們還不明白嗎?也就是放那些人去暗殺宋離和安謙 ,就在會得手的時候才救下他們。”
卦衣當然明白我的意思,但並沒有責怪麝鼠搶白,只是點點頭。
我起身說:“將臨時驛站之內的所有監視的斥候全數撤走,剩下的人全部安排到宋離和 安謙所住的偏院周圍,以防不測,並且將連通驛站和太守府之間道路之上的兵馬全部撤開, 退到兩條街之外的地方聽命……然後,咱們只能聽天由命了。”
江中,武都城,臨時驛站外。
駐守在此處的兵馬接到傳令兵帶來的命令後,全數撤走,所有人都故作安靜,但還是故 意弄出一些聲響來。
兵器和鎧甲發出的碰撞聲,馬匹低聲的嘶鳴都讓原本沒有睡覺,一直在靜等機會的偽裝 成使團文士的副尉趙起等人從床上一躍而起,悄悄地來到視窗,檢視下面的動靜。
趙起將窗戶開啟一條小縫,看見下面的兵馬正在逐漸撤離,正覺得奇怪就聽到下面有 一名隊長模樣的人在對周圍的人輕聲說道:“還有一刻換防,大家手腳麻利一點,收拾妥當 回去睡覺。”
隨後,趙起看著兵馬漸漸遠去,最後消失在街口。
趙起將窗戶關好,俯身下來對身邊的其他五人說:“機會來了,他們要換防,有一刻的 機會能夠潛入太守府之中,你們傢伙都準備好了沒有?”
其他五人都點頭,亮出了自己腰間的長短兵刃。
趙點頭:“只有一刻的時間,殺了宋離和安謙之後,我們也不用再回到這驛站之中來, 隨後只管離開,就算是暫時無法出城,我們打扮成普通百姓模樣尋找機會便可。”
劉謙忙道:“大人,要是他們搜查起來又該怎麼辦?”
趙起搖頭:“不著急,這偌大的武都城難道還藏不下我們六個人?笑話,動手吧,用黑 布將兵刃先包裹起來,免得夜晚反光被人發現,動手”
六人扯下先前就準備好的黑布將兵刃包裹起來,然後看看四周後,立即從驛站之內魚貫 而出,來到太守府偏院的牆下。
六人都清一色的夜行服,裡面穿了輕鎧,剛準備翻牆而入時,趙起突然叫住他們,問: “今在宋離和安謙身邊警戒的軍士,都是你們哪位的部下?”
劉商應聲道:“是我的,一共九人,都在府內。”
趙起看著他問:“你準備怎麼辦?”
劉商沉默一陣後,狠狠地說:“只能全數殺了,沒有辦法。”
趙起搖頭,掏出一包東西遞給到劉商的手中:“這是一包我事先準備好的蒙汗藥,這 些軍士都好酒,好不容易離了大營來這武都城中,必定喝個酩酊大醉。宋離和安謙本就是兩 個好手,他們倆再加上那九人,我們未必是對手,但如果下了藥,就難說了。”
劉商接過那包藥,在手中掂量了一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