亂些。
如此壯著膽子在林中行得半個時辰後,已是摔了四個跟頭了,身上也沾滿了林中獨有的溼潤粘土,還帶了一種難聞的青苔味,左右仍是不見柳雲重,正自沮喪的眼淚快要掉將出來,又被絆得摔了一跤,摔得挺重,竟自忍不住哭了起來,“柳雲重,你到底跑到哪裡去了嗎?我才不要管你了。”
一面自憐自艾的慢慢坐起來,藉著月光發現絆倒自己的是個人,當下心中一驚,緩緩伸出手去,碰了碰,“喂,你什麼人啊?”
見無應答,又壯著膽將那人翻轉過來,藉著月光仔細看了片刻,才發現倒在自己腳下,滿身是血的人果然是柳雲重,當下連忙喊了幾聲,見無應答,以指去探鼻息,見還有氣息,心中的大石才放了下來。
從身上取了治傷的藥先給他服了,身上的傷口在月光下卻是看不清楚,正自著急,卻又見得不遠處有間茅屋亮起了燈,“有人家,看來柳雲重,你是命不該絕啊!|”
當下艱難的背起柳雲重向茅屋走去,直行了一柱香時間方才到得茅屋旁,正要敲門,卻見身後一個老者躥將前來,“誰啊!你們是誰?”語氣甚是憤怒。
“老伯,我兄長受傷了,能不能借個地方讓我與他包紮一下,天亮之後我們就走?”劉靜如說得甚是委屈,那老者見是個女娃兒,便也放下心來,這時屋裡又走出來個人,藉著月光看來長得甚是壯實,“爹,怎麼了?”
“沒事,是個女娃兒,她兄長受傷了,想借個地方。”父子二人點了燈,將信將疑的把劉靜如和柳雲重讓了進來,又找了張席子鋪在地上,劉靜如便把柳雲重放了下來,褪開衣衫,藉著燈光,尋到幾處傷口,連忙將金創藥縛了上去,正要用劍把柳雲重的外衣割開用來包紮,那老者卻早已找來幾塊布替他包紮起來,口中道:“小老兒也行過幾年醫,就交給我吧!|看你一身狼狽,還是先歇息片刻吧!”
劉靜如聞言,更是欣喜,當下便依言拖著疲憊的身軀,坐在了一張凳子上,左右環顧,卻見兩個孩子躲著一個女人身後,偷偷看著,又害怕,又是好奇,眼睛瞪得很大。
“給你們添麻煩了。”當下向那女人笑了笑,老者卻已接過話頭道:“人命是大,有什麼麻不麻煩的,我倒是有件事情想問你,你們是怎麼找到這裡來的?”
作者題外話:“給你們添麻煩了。”當下向那女人笑了笑,老者卻已接過話頭道:“人命是大,有什麼麻不麻煩的,我倒是有件事情想問你,你們是怎麼找到這裡來的?” 。 想看書來
二十二
“我也不知道,我揹著哥哥在林中走,正急得不知所措時,看見了這裡有亮光,才尋了過來,真是遇到好人了。”劉靜如一臉歉意,眼角的淚跡尚自未乾,一付惹人憐的模樣。
“原來是這樣!”那老者嘆了口氣,“這大概就是天意吧!小老兒若不是日間貪吃,也不會半夜起來上芧房,自然也不會點了油燈。”說罷,輕嘆了口氣,望著兒子道:“看來我們的清靜的日子到頭了。”
“真是對不住你們,我們天亮就走,方才實在走得累了。”劉靜如一聽擾了清靜,連忙起身向他抱歉,那老者連忙扶住,“姑娘不必如此,我既已說過是天意,自然怨不得誰,又怎麼會怪罪你。”
說罷,那老者吩咐兒子道:“威兒,趕緊和你媳婦收拾些緊要的東西,過兩個時辰我們就走,若是再耽擱就來不及了。”
那叫威兒的,不解問道:“爹,我們把他醫治好,再送他們出去便是了,上次我們不是也醫治過一個砍柴受傷的人嗎?我們住在此處好好的,為何要走?”
“這次和上次不同,上次那人不過是個上山砍柴的窮苦老百姓罷了,而眼前這兩個人卻又不同。”望了一眼柳雲重又道:“方才我把過他的脈,此子內力深厚,傷他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