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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部分

容輝聽得眼皮直跳,片刻後恍然大悟:“槍打出頭鳥!”精神一振,欣然微笑:“好,我收了!”抬手輕揮,順勢送出。袖風蕩過,吹出一件赤袍。流光溢彩,如煙似霞,輕飄飄罩向碧霞。

碧霞抬手接住,反手揮出。掌中霞光一卷一帶,攝入赤袍後,又吐出一根彩色蟠龍柱。“咚咚咚……嗡—”,九柱一鼎,依次壓上桌面,砸得房屋輕顫。

火柱現形,熱氣蒸騰。水晶如鏡,亦是晶瑩剔透。容輝見三尺鼎腹中還套著四重小鼎,中間那鼎,不過拳頭大小。凝神查探,其質地之精純,工藝之精湛,匠氣之精微,委實見所未見。欣然一聲“好鼎”,抬手收起。瞥眼見時候不早,賀客又該來了,於是主動相邀:“不留下來,喝杯喜酒嗎?”

碧霞微怔,搖頭撇嘴:“我不愛熱鬧!”很是難為情,見容輝滿臉尷尬,只好接著說:“就在這裡,陪我喝一杯吧。”

“好!”容輝借坡下驢:“昨晚大勝,繳獲了不少靈酒。有東瀛的清酒,波斯的葡萄酒,貴州的茅臺酒,關外的二鍋頭……我都不知道,原來修士身邊攜帶最多的,竟然是靈酒。”抬手輕揮,靈光捲過,顯出一眾酒罈。五光十色,“咚咚咚咚……”,依次落桌,竟有十餘種之多。

“葡萄美酒夜光杯,欲飲琵琶馬上催!”他拿起一隻長頸水晶瓶,欣然介紹:“這是波斯葡萄酒,只聽說過,眼下第一次喝。就先喝它?”

碧霞輕輕搖頭,淡然微笑:“喝我的吧!”抬手翻起,霞光蕩過,托出一隻琉璃壇。

容輝只見壇中封著一團雲煙,若即若離,顯出八字:“一夢如是,夢真如是?”又見壇壁上寫著一段金字:

人生如夢未醒時,夢若人生我是誰?

“這是什麼酒……”他眨了眨眼,試探著問:“你喝酒就是為了一醉?”

“何為醉,何為醒?”碧霞目光飄渺,看向東窗外說:“醒酒湯是酒,或者酒是醒酒的湯?是名‘如夢’,只有喝的人自己知道。”說著揚手丟擲。

“好!”容輝想起她說的就頭疼,隨口咧咧:“哥也陪你醉生夢死一回!”看見壇中酒如煙似霞,生怕裝進杯子裡化了,索性拿過兩隻玉碗。撕開壇封,醇香四溢。抬手倒酒,卻輕若鴻毛。

容輝看見碗中雲煙翻滾,漸漸稀疏,忙推出一碗給碧霞,自己端起玉碗就喝。張口一吸,酒氣入腹,化作一團烈火。呼吸之間,非但要引燃身軀,竟似要煉化靈魂。

他嚇了一跳,看向碧霞,見她輕輕端碗,抿嘴緩緩而盡,才鬆了口氣。一時間如置身烈焰,迷迷糊糊,又見壇中還有不少,生怕化了糟蹋,於是抱起酒罈,卻聽碧霞驚呼:“別—”話音未落,張開口猛地一吸,卻似吸下一簇鋼針,全身刺痛,腦仁嗡鳴,那聲“別”恍若天外來聲,飄渺無跡。

容輝頭腦發熱,抬起頭環顧四周,廳室模模糊糊,桌前好像站著個人,不知在搖晃什麼,看得人一陣頭暈,只想睡覺,不由隨口吩咐:“你別亂晃……我頭暈……更衣……”

他覺得自己沒醉,只是頭有點暈,強壓下一口氣,跌跌撞撞,繞過桌子,直出門去。恍惚中一陣踉蹌,抬起頭竟到了臥室門口。轉過身又踉蹌兩步,一跤跌進鏡門,連忙扶住衣櫃站定。忽然想起門上有面銅鏡,就想瞧瞧自己現在是什麼樣子。

容輝回過頭來,只見“鏡中人”膚白如雪,秀美婉約,瓊鼻櫻口,臉蛋紅撲撲地,竟然是個姑娘。他一陣愕然,不由嘀咕:“哥……哥怎麼……怎麼,變成女人了……”眨了眨眼,環顧四周,忽然看見自己的暖床,再也不顧其它,踉蹌補上。沾到被子,心頭一暖,沉沉睡去。

第二十七章 三心二意

晴空萬里,秋陽似錦。碧霞面如霞飛,款款走出後屋。前院中人,聞到一陣醇香,循香只見“月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