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知道他的情況特殊,也沒有勉強。劉廣聚將野兔遞過來兩隻,說是他分得的獵物。
劉軍浩一口拒絕掉,他家還真不缺這東西。從立冬開始,兩隻黃斑皮隔三差五就會噙只野兔回來打牙祭,兩口子現在對兔肉根本沒感興趣。就現在屋簷下還掛著五隻風乾野兔,都是給張媽他們留的。
見他說得實在,劉廣聚沒客氣,直接把兩隻野兔收回。現在整個夜獵隊伍有二百來人,這些野兔等下做好還不夠他們吃呢。
到家進屋,兩個小傢伙早早睡熟,張倩那邊還帶著耳機玩電腦。
老大睡覺時不老實,小嘴咋咋吸著,看上去特別有意思,劉軍浩忍不住在小臉上擰了下。
哪知道這一擰不要緊,小傢伙被驚醒,哇哇大哭起來。緊接著是小二,哥倆比賽嗓音,一個比一個聲音大。
張倩衝著老公直白眼,趕忙摘下耳機哄小孩,花了十幾分鍾才重新把他們哄睡著。
原本以為大雪已經停止,哪知道後半夜沸沸揚揚下起來。
等早上劉軍浩出門,才發現院子裡又落了厚厚一層。
無奈,只得重新拿起鐵鍁剷雪。他這邊忙完,照例給趙教授幫忙。
吃過早飯,碗還沒刷好。張倩小姨打電話過來。說是上次弄得花生油吃完了,讓劉軍浩再幫忙買點。
害怕電話裡交代不保險,劉軍浩只能再去村裡一趟。村裡的花生大豆油如今也很暢銷,來劉家溝旅遊的客人,基本上回去的時候都要帶上幾斤。現在村裡人很少再把花生大豆等油料作物弄上街賣,都是直接榨油。
單增加這一個過程,村裡人畝收入就提高不少。
剛到村口,就看到小娃子領著幾個夥伴躡手躡腳朝草垛奔去,在他們身後,還跟著七八個遊客。
“你們這幹啥呢?”劉軍浩低聲詢問道。
“小浩叔,我們拔蘿蔔呢,你也來。”毛孩子的回答音更小。
“你們玩,我到村裡有事兒。”劉軍浩直接擺手拒絕。
拔蘿蔔,這只是一種形象的稱呼,並不是真個在地裡拔蘿蔔,他們要找的是野雞兔子等動物。冬天第一場大雪,是捉野雞兔子的最佳時機。
尤其是當年剛出生的野雞兔子,這些東西沒見識過大雪。一夜之間,天地白茫茫一片。沒了參照物,它們很容易喪失方向感,連東南西北都分不清楚。這個時候如果你在野外把一隻野雞攆飛,就會驚訝發現這東西根本飛不遠,雖然翅膀撲閃的很厲害,其實只是繞著一個大圓圈飛行。
用劉家溝那句歇後語來說,就是黃牛犢子叫街——蒙門了。
野雞一旦在大雪中迷失方向,它們就會本能的選擇參照物。
田野裡莊稼收完,地頭那高大麥垛就是最明顯的地方。而且這東西塊頭大,還可以避風擋寒。因此到傍晚野雞回巢的時候,許多會朝著麥垛方向飛,最後一頭扎進麥垛裡,尾巴露在外邊。
野兔情況類似,有些會在麥垛堆附近避風處挖一條通道,一直到麥垛下取暖。
掌握這個規律,只要清晨早些起來,就可以在麥垛周圍抓到野雞兔子。而且此刻捉起來很容易,根本不費什麼力氣,唯一要做的就是悄無聲息走到跟前,看到野雞尾巴,直接伸手一提,就好像拔蘿蔔,將這東西拽出來。
當然這規律只對當年出生的野雞兔子管用,那些生長兩年以上的,早已經身經百戰,賊警賊精,根本不會在這種地方取暖。
“小浩叔,你過來一下,看看這是什麼腳印。”沒等劉軍浩離開,毛孩子那邊又出生叫嚷。
“你這熊孩子不會連兔子印都不認識吧?”他並沒有過去,只是遠遠回一句。這個時間段,除了野兔基本沒其他動物。
“不是,這腳印比兔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