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事的,等我打幾個電話問問。”
這個時候,卞輕舟已經買回了一些現成的熟食,小翠趕忙擦了擦眼角的淚水,出去忙乎一陣,很快就把豬頭肉和紅腸切好裝盤,魚罐頭、花生米,很快就擺滿了桌子。
怕楚凡吃不飽,小翠還專門煮了幾碗面,這幾天,他們也都沒怎麼吃飯,現在楚凡來了,好像有了主心骨一樣,也不那麼心焦了。
一瓶白酒,楚凡一口氣就喝下去半瓶多,隨後拿出電話,找出張山的電話撥打過去,很快,電話就通了,裡面傳出張山平淡的聲音:“是楚將軍吧?您有什麼事兒嗎?”
“聽說,你被調走了?恭喜你呀!”楚凡不冷不熱的說道。
張山頓時苦笑道:“我是被調走了不假,可我現在,和提前退休也沒什麼區別。”
楚凡好奇道:“到底什麼情況?以你的能力和年齡,不應該呀。”
“其實,就連我自己都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可能是得罪了什麼人吧?哦對了,有個事兒我忘了告訴你,小漁村採石場的案子已經結了,罰了點錢,人已經被放回去了。”
楚凡現在,已經不是昔日什麼都不懂的小民工了,和官場的人接觸得多了,他也很清楚這些官場的人說話,幾乎沒有一句廢話。那麼,張山專門提起的採石場案子,到底是什麼用意?
琢磨了片刻,楚凡靈機一動,試探著問道:“張市長,你交給我個實底,採石場的負責人,上頭是不是有人?你被調走,是不是也和這個採石場有關?”
張山沉默了半天,沉聲道:“楚將軍,這事兒您還是別管了……”
“老哥,現在不是我想不想管,而是我不管都不行了。”楚凡強忍怒火,把卞輕舞被抓的經過簡單說了一遍,義憤填膺道,“都欺負到我頭上了,我能不管嗎?算了,你要是怕被牽連,我再問別人。”
張山苦笑道:“我都已經這樣了,再壞還能壞到哪兒?只是沒想到,這幫人膽大包天,竟然敢入室搶劫,還要殺人滅口。可是……”
“老哥,當我是兄弟,就把你知道的告訴我,出了事兒我一人承擔。”
“瞧你說的,我是那種怕事的人嗎?”張山猶豫了一下,咬牙道,“既然你想知道,我就跟你說了吧,但你可得想好了,對方的背景很深,你要和他掰手腕,可得量力而行啊。”
楚凡冷笑道:“我還真好奇了,到底是什麼人,能有多大背景?”
隨後,張山從查封採石場開始,滔滔不絕的說了起來。
採石場的廠長叫楊明亮,他姐夫是通海縣的縣長韓德新,這個採石場其實就是他們姐夫小舅子兩個人開的。本來,採石場出現幾個職業病人,是很正常的事兒,雖然楊明亮乾的事兒不怎麼地道,但只要肯花錢,這事兒也就過去了。
可隨著張山的調查發現,採石場好像沒有表面那麼簡單,但還不等他深入調查,上面下來調令,把他給調到走了,還是個冷板凳。
這個時候他才知道,東山省的省委書記韓永河,是通海縣縣長韓德新的親大伯。如果不是韓德新扶不起來,他現在的成就絕對不會只是一個縣長。
為此,韓永河還親自找張山談了次話,明確的告訴他,不希望他再插手採石場的事情。還說,讓他好好反思一段時間,意思是,如果他服軟了,馬上就會給他提拔上去。
對張山而言,能傍上省委書記這棵大樹,那是千載難逢的好機會呀,可是,他總覺得心裡不踏實。如果採石場沒有問題,至於讓省委書記都出面嗎?可他們到底在害怕什麼呢?
混官場的人,每一步都要小心謹慎,一旦他投靠了韓永河,成為他這個陣營的人,韓永河要是出事兒,誰也跑不了。雖然,韓永河出事的機率很小,但採石場就像一根魚刺,讓張山寢食難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