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就算叫她用英文跟人家吵架,也絕對不會吵輸。
“我不是擔心你口頭上會輸人家,而是擔心……對方如果懷恨在心,明的不來,卻使暗招,你怎麼辦?”他低聲對她說著中文,一邊挽著她回到高鵬宇所在的位置。
“不怎麼辦啊,到時候就看著辦。”蓉宇一點也不擔心。
“蓉蓉。”他停下步伐,低首望著她經過妝扮後更加嬌豔的面容,“答應我,我不在的時候,別惹別人。”
“我才懶得惹別人,都是別人來找我麻煩。”她皺皺表情。
她才不是那個到處惹是生非的人,只是一個容易被人惹的無辜受害者。
“是,”他吻了她一下。“那你可不可以把那些人全當成無聊的路人甲,目不視、耳不聞呢?”
“咦,你的中文程度愈來愈好了耶!”居然連文言文都用的這般順口。
傑克好氣又好笑地瞪著她。“你到底有沒有聽見我說的話?”
“當然有啊。”她又沒有重聽。
“那你——”
“那要問你。”兩人同時說話,但是他停下來。
“問我?”傑克非常之疑問。
“對啊。”她抬眼,眼波流轉著詭計的神采,表情卻甜得膩人。“你是我的老公耶,你夠強悍,別人就不敢找你老婆的麻煩了,對吧?所以當然是問你,身為我老公的你,夠不夠本事啊?”
說到底,就是她看不順眼,又自動送到她面前來,或者存心找她麻煩的人,她也不會客氣以待就對了。所以,剛剛的話完全等於白說。
“蓉蓉,你就不能先答應,讓我安心一下嗎?”早該知道蓉蓉沒這麼聽話。
“謊言不會因為是善意的就不算罪過,所以,我們還是面對現實吧。”她拍拍他,當是安慰。她的個性就是這樣,很難改了,他還是別有什麼期待比較好。
“唉,好吧。”看來,傑克也只能認了,從此立定一個目標——在他有生之年,一定得繼續擴張霍曼家的勢力,努力多撈一點財富、多擴張一點勢力,以備在往後的數十年,可以保他心愛的女人安全無虞。
不用聽內容,光是看他們的表情,也知道傑克一定是為了什麼事拿蓉蓉沒轍,最後只好認了,自己想辦法做預防或補救。
身為帶大蓉蓉的兄長,高鵬宇非常瞭解蓉蓉這種個性是被誰寵出來的。而光看他們兩人的表情,他就釋懷地笑了。
“在笑什麼?”羅驥處理完美國的事,總算趕回宴會場所。“該不會有什麼豔遇吧?”
“你想太多了。”高鵬宇轉向他,兩人對敬手中的酒。“我是在笑——”眼神移向又被人纏住的新婚夫妻,“蓉蓉,還是蓉蓉。”
不管處在什麼樣的場合,有著什麼樣的地位,她始終還是堅持原來的樣子,不肯學會妥協和虛偽。
“早就告訴你不必擔心了。”羅驥意會。
“是我多慮了。”唉,該承認自己年紀大,才會擔心這種事嗎?
“今晚來的人都很不尋常。”羅驥與他並站,眼神環視著整個大廳。
說起來,他們是出身在臺灣的平民,如果不是蓉蓉拐到傑克這個公爵,他們大概一輩子都不會跟這麼多有爵銜加身的人站在一起。但是人生就是這麼奇妙,不可能的事也有可能變成真。
羅驥個人對貴族沒什麼想法,也沒什麼好惡,但是對貴族所表現出來的優越感就很有意見了。他向來討厭囂張的人。
“看你的表情,就知道你又在批評這些人了。”從小一起長大,高鵬宇對這個從來不說自己小的“小弟”,可太瞭解了。
“與我無關,也沒什麼好批評的。”羅驥聳聳肩,喝乾手裡的雞尾酒。
聽到這種回答,高鵬宇只是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