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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46部分

發現,有些人就不值得他說亮話——你明知道惹不起我,還偏偏要惹我,這叫惹不起嗎?

說實話,他找柳昌就是出氣來了,要不然心裡不平衡,但是同時,這還不僅僅是出氣——陳某人終究是要走了,但是天南還有他的一票人馬,還有他牽掛的人和事,他繼續微笑著發話,“想的是為你治病,想的是你身冇體好了,能去恆北上冇任。”

“你覺得可能嗎?”柳調研員冷冷地看著他,我的腸癌貨真價實——我都寧願是假的,至於說你治好我,開什麼玩笑,就算是真的,你一個星期治得好我?

“我覺得有希望,”陳太忠再次笑眯眯地坐了下來,又四下掃兩眼,“柳調你這家裡的佈局,文化氣息十足,很少見啊……”

你還想說什麼,威脅砸我的家嗎?你不會這麼不知道好歹的,這是團省委家屬院,柳昌嘴角泛起一絲冷笑,他才待說話,不成想對面那廝又發話了,“不過有點冷清,一個人都沒有……剛才接門鈴的那個女孩兒呢?:”

柳昌的臉在瞬間就變得雪白,而不是剛才的灰白了,他沉吟好一陣,才嘆口氣,“初三了,馬上要中考……房間裡學習呢。”

“唉,人到中年,壓力真的很大,”陳太忠感觸頗深地嘆口氣,又微微點頭,“你自己的身冇體就是個問題,孩子的學業也是問題,素波理工大附中,嘖……那地方車流量比較大。”

“陳太忠你到底什麼意思?”柳昌終於忍受不了啦,麻冇痺的,你威脅個孩子,算什麼好漢?“有種你衝我來嘛。”

“你***,我衝你去?”陳太忠笑了起來,不過他說話的聲音很輕,笑得也很輕,“姓柳的你個王冇八蛋,我招你惹你了,還是你覺得自己半死了,我就不會收拾你了?”

“這根本……”柳昌很想說一句,這根本就是曹福泉的意思,我只是迎合了一下,可是話到嘴邊。他死活說不出口,因為他知道,陳太忠是個什麼樣的人。

這是直接把馬坡村一個孩子摔成腦震盪的主兒,而且是親手所為,意識到這一點,柳調研員有點微微的後悔。

其實他認為,自己做的事情,雖然是針對了陳太忠。但他只是一個可有可無的道具,關鍵因素不在他身上,就算沒有柳昌,也會有王昌趙昌,你來找我的麻煩。這不科學啊。

但是直到入耳這話,他才深切地體會到,不講冇理三個字到底意味著什麼,不過他也認了,強冇勢的人有權不講冇理,更別說他自己就犯錯在先。

“這個是我不對,報名的時候,沒考慮到一個月前就開始便血了。”柳處冇長正色回答,“但是陳主冇任,我無意針對你,咱們都是體冇制裡的一環,很多時候是別無選擇。”

“看你說的,這事兒你沒選擇,我可是有選擇,”陳太忠微笑著站起身。“柳調,一定要注意保重身冇體,要不然剩下孤兒寡母的,太容易被人欺負了。”

直到門口傳來“砰”的關門聲,客廳旁的房門輕響兩聲,緊接著門開啟,一箇中年女人走了出來。她是柳昌的愛人,剛才柳處冇長知道有惡客登門,專門吩咐了女兒和愛人,躲在房間裡反冇鎖上冇門,千萬別出來。手冇機上的“110”提前準備好,隨時可以按發射。

女人的耳朵一直貼在房門上聽著呢,出來之後二話不說,先拎著笤帚去掃地,好在兩盒蜂王漿都是完整的包裝,又被裝在袋子裡,倒是沒有四濺的碎玻璃。

不過一地的湯湯水水,收拾起來也麻煩,女人掃了地,又拿來拖布拖地,好半天才輕嘆一聲,“這個傢伙……是想氣死你吧?老柳別中了他的計。”

“嘖,”柳昌輕輕咂一下嘴巴,他也知道,妻子只是在寬慰自己,只是眼下他的心情很亂,既有氣憤又有懊惱,但是更多的,是深入骨髓的無力感,“什麼世道,這樣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