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類的民諺,並不是特別精確,在絕對的權力面前,洋人也知道該做什麼樣的選擇——信產部的領導,可就管著通訊口呢,想賺錢就不要mí信這民諺。
於是葉琳就知道,此事原本就是天南人起的,心裡這個恨就沒辦法說了,而且,她也非常清楚黃家的強勢,不過事情展到這一步,她已經沒有退路了。
一聽胡睿說的話,她就明白這是來自黃家的反擊,黃家人蠻橫慣了,等閒就不肯吃虧,更別說被人搶了單子——人家這是直接暴力報復了。
“你要是沒有問題的話,就不要擔心,”葉部長做出了指示,中紀委只是要你配合調查,你慌里慌張的搞什麼?“這是**的天下,不是家族企業。”
所謂的羞刀難入鞘,就是指葉琳現在的心情了,事情已經生了,想再說什麼後悔的話也晚了,所以她只能給對方打氣,“你要是做了什麼不該做的事情,我就不好幫你說話了,”
說白了,她只是希望胡睿tǐng住,所謂的做了不該做的事情,其實是指你最好不要說不該說的話——這年頭的幹部,誰還沒做過那麼一兩件不該做的事兒?
再正直的人,身處這麼一個環境中,想要獨善其身,也是非常難的,個人的道德修養再高,總是抵不過大環境——不能融入其中,那必然是要遭到排斥。
就在這個時候,天南的三個正處正坐在天南省駐京辦喝茶,蔣君蓉的情緒不是很高,她終於能確定,信產部那邊不打算買自己老爹的賬了,“信產部還真的很牛嘛。”
正說著呢,許純良接了一個電話,放下電話之後,他很訝異地看了陳太忠一眼,“最新訊息,中紀委帶著通地的一個副總,去九零三廠了,太忠……這是你乾的?”
“有些人是不能隨便欺負的,”陳太忠微微一笑,也不做正面回答,“我脾氣好,但總是有人脾氣不好……人間自有正義在啊。”
蔣君蓉聽得目瞪口呆,好半天才嘆一口氣,“還是你厲害啊,”這次她是真的口服心服了,憑良心說,她不認為中紀委的人有多難請,但是能這麼快地請動人,並且雷霆一般地出手,那也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更別說,他們很可能並沒有掌握什麼證據。
蔣主任不是一個妄自菲薄的主兒,但是在絕對的實力面前,再保持那份做作的雍容,未免就有點可笑了,不過她還是不想太助長這傢伙的氣焰,於是話題一轉,“你們說,我現在給西門子的人打個電話,催一下好不好?咱們關心結果嘛。”
“好呀,”陳太忠還沒來得及說話,許純良先點頭了,“說實話,來北京時間不短了,鳳凰那邊還一大攤子事兒呢,蔣主任,展現你個人魅力的時候到了。”
“是個人能力,”蔣君蓉狠狠地瞪他一眼,狀若不滿實則是暗喜,接著她就拿起了桌上的手機,當著這二位直接撥打電話。
事實上,大家都已經很清楚結果了,眼下打個電話,無非就是在形式上走一下,敲定的話就可以冠冕堂皇地進入下一步了。
電話從接線生一直到舒澤先生,經過了好幾道關卡,最後傳來的是意料之中的好訊息,“經過臨時會議的表決,我們決定同貴公司合作……哦,這個抱歉,下午草簽意向是不可能的,最快也得是明天上午了。”
蔣君蓉自然要解釋一下說,我們是外地來的,單位裡事情也很多,而且為了表示誠意,我們的一把手和二把手全來了,反正……你們儘快吧。
對西門子這種大公司來說,這要求稍嫌過分,不過也算合理,於是舒澤先生解釋說,我只是副總裁,這種事情必須得霍夫曼總裁出面,而總裁今天的行程都安排滿了,我只能說盡量幫你們爭取明天上午籤意向——你們等我的通知吧。
事實上,陳太忠三人並不是很在意西門子這邊的反應,對他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