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著篝火,看著田光說道:“人生總是這樣無奈,我也親手斬殺過族人,我知道那滋味並不好受。”
未央明月微微撇撇嘴,說道:“你們兩個大男人,怎麼比nv人還看不開呢?你不殺別人,別人就要殺你,難道引頸待戮就對了麼?”
田光抬起頭,嘆息一聲,說道:“是啊,不能引頸待戮,所以只能手足相殘,雖然我知道,他從來沒有把我當成是他的兄弟過,那個人,也從來沒把我當成是他的孩子。”
“那不就結了?這個家族,對你來說,沒有絲毫值得留戀的地方。”未央明月將頭輕輕靠在田光的肩上,輕聲表白道:“只有我,才是你最終的選擇。”
滕飛和柳茜霞都別過臉去,那邊柳茜霞頗有些羨慕的看著未央明月,心說這倒是一個敢愛敢恨的nv子。
田光嘴角微微扯了扯,忽然想起什麼,對身旁的未央明月道:“你不是有事情要問滕飛的?”
“哦哦,對,我差點給忘記了!”未央明月送給田光一個甜美的笑容。
田光心中一暖,他知道這是未央明月在哄他開心,這麼大的事情,怎麼可能給忘記了?
滕飛則是微微一怔,他根本不認識未央明月是誰,未央這個姓氏,也從未聽過,不過從今天他見到未央明月,就感覺對方似乎很熟悉他一樣,若不是誰都看得出未央明月喜歡的人是田光,真的會認為她對滕飛有好感呢。
未央明月抬起頭,認真的看著滕飛,問道:“你知道你的身世嗎?我來自中州。”
前一句話,滕飛沒有太大感覺,畢竟她是跟田光在一起的,知道自己的一些事情,不足為奇,但未央明月的後一句話,卻讓滕飛的腦中如同閃過一道閃電!
滕飛差點把手中的鹿tuǐ扔進篝火堆當中去,失聲道:“什麼?”
“我來自中州,我的師父,名叫姬紫雲。”未央明月說著,長出了一口氣,一雙嫵媚的眸子,落在滕飛的臉上:“如果我沒有找錯人的話,你,應該是我的師弟!”
滕飛徹底傻在那裡,目瞪口呆的看著眼前這nv人,那雙可以橫掃大多數王者的手,微微顫抖著,聲音也顫抖著,問道:“你,你是我孃的徒弟?那,那我娘她……她現在……”
滕飛忽然發現自己有些不敢繼續問下去,他很想知道,卻又害怕知道,牽掛了這麼多年,突然間有了確切的訊息,這種衝擊,換做一般人,恐怕已經傻掉了。
未央明月見滕飛jī動的樣子,心中已經是確認無疑,忍不住落下淚來,滕飛jī動,她又何嘗不jī動?
田光這時候悄然伸出手,握住未央明月那冰涼的柔荑。
未央明月輕聲說道:“師父她……還活著,但,不是很好。”
滕飛騰地站起身,大聲問道:“她,她怎麼了?”
之前滕飛曾無數次想過,如果母親還活著,他會有怎樣的反應?過去滕飛一度認為自己會怨恨她,恨她這麼多年,明知道有個兒子活著,卻從不來看他。
但到後來,知道母親很有可能是身不由己後,滕飛心中對母親的那股怨氣,早已經消失,而今聽到母親不利的訊息,自然難以控制情緒,xiōng中彷彿被一塊巨石狠狠擊中一般。
“你先別急,師父她只是被封印了全身經脈,囚禁起來,已經十幾年了。”未央明月嘆息了一聲,眉宇間充滿哀傷:“我說她不怎麼好,只是她這些年,一直在牽掛你,滕飛,你不要怪師父好嗎?她是真的身不由己。如果不是惦記著想要見到你,恐怕師父她……早就已經……不在了。”
“是嗎?我媽媽她……一直牽掛著我?而且……經脈被封印,一直被囚禁著……”滕飛失魂落魄的站在那裡,喃喃自語著,忽的,滕飛一雙眼shè出兩道有若實質的殺氣,田光反應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