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的資格都沒有,卻不知尋自己有何要事?胤祚略一沉吟,微笑著道:“這位大人貴姓啊?”
來人恭謙地笑了一下,拱著手道:“小臣黃庭義,現任直隸布政使司都事……”話還沒說完,茅房外傳來一陣腳步聲,黃庭義飛快地掏出一卷東西遞給胤祚,低聲道:“王爺回頭細看一下就明白了。”接著匆匆轉身離開了茅房。
事有反常即為妖!胤祚雖不明白那位小官如此神秘究竟是為了啥事,但也明白其中必有蹊蹺,手一翻,將那捲東西收入了寬大的袖子中。正在此時,門口冒出了一人,卻是直隸皋臺楊林,滿臉子關切地問道:“王爺,您沒事吧?”
原本是沒事,你來了可就有事了。孃的,原打算逼一下酒勁的,這貨一來,這打算怕是泡湯了。胤祚心裡有些煩,強笑著說道:“沒,沒事,也就是有些漲得慌,解放一下也清爽了許多,呵呵……”話一說完,擺了擺手徑自出門而去。楊林望著胤祚離開的背影,臉色接連變幻了數次,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呆呆地站在茅房之內。
心中雖有事,可酒還得喝,這喝著、喝著,就有些喝高了,胤祚眼看不對頭,立刻拿出前世當公務員那會兒看多了的躲酒絕招——但凡領導不想喝酒時,總是藉口自己已不勝酒力,凡是來敬酒的,都先自幹三大杯再說。那杯子其實就是一大海碗,三大碗下去就算是頭牛也得趴下。雖說有些耍賴,可胤祚王爺的身份擺在那兒,別人就算有意見也沒轍,總不能指著胤祚的鼻子說你小子耍賴吧。這酒敬不下去了,酒筵也就差不多到了盡頭,胤祚心裡頭惦記著那個奇怪小官兒交出來的東西,沒心情再跟那起子官員打哈哈,謝絕了武赫看摺子戲的邀請,自個兒領著侍衛乘馬車回驛站去了。
女兒紅,這酒的性子就跟名字一樣,別看度數不高,柔柔地,入口爽得很,可勁卻悠長,猶如女子的柔情,總是能令人不知不覺中沉浸下去,醉人於柔情之中,三十年的女兒紅更是此中的極品。胤祚在人前總有著自控之心,生怕說蠢話,做傻事,因此還能保持著清醒,可一旦坐進了馬車,提防之心一鬆,酒勁可就湧了上來,頓時覺得頭重腳輕,險些一頭撞上馬車的車壁,倒把自個兒給嚇了一大跳,忙靜下心來,盤膝而坐,默運起武當內功。但見一陣陣熱氣從頭頂蒸騰而起,轉瞬間充斥於車廂之內,濃烈的酒氣就連護衛在馬車外的侍衛們都能聞到。
靠!好厲害的酒勁!胤祚自個兒也有些忍受不住車廂內的酒氣,馬車剛到驛站門口,還沒等劉耀來稟報,自個兒就掀簾子跳下了馬車。胤祚那一臉強忍的難受勁,著實讓劉耀嚇了一大跳,忙不迭地問道:“爺,您沒事吧?”
“沒事!”胤祚此刻身上沾滿了滲了酒的汗水,臭哄哄地,著急著去梳洗一番,手一擺,顧不得跟劉耀囉嗦,大步地向驛站內走去,邊走邊道:“備水,本王要淋浴。”
這年月洗澡可是件費勁的事兒,沒啥子自來水,更沒有啥熱水器,一般人家也就是準備個大木桶,燒好了水,人就坐木桶裡洗罷了,有錢人家則搞個浴房,地方寬敞些,挖個池子當浴池,由侍妾或是婢女侍候著搓洗,至於胤祚這等王爺身份的人物,出浴就更是件繁瑣的事情,光穿衣,搓洗的婢女都得有十幾個之多。不過胤祚從來沒享受過那等香豔的服務——頭前在阿哥所時練著功,自家事自家清楚,他本就自認好色,可不想因一時把持不住,壞了辛辛苦苦練得的內力,對香豔之事還是能免則免,除了更衣外,搓洗還是自個兒動手;自打功法大成之後,又遇上搬家、訂婚、出巡,也沒功夫去享受那等美事,自個兒私下裡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