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徑自往小串子衚衕趕去。
正端坐在書房內推演著各種可能情況的鄔、林二人突地見到胤祚的到來,忙停了下來,各自口稱:“萬歲。”緊趕著要給胤祚見禮。
“罷了,都落了座罷,朕就知道二位先生一準在這兒,呵呵,還真被朕給猜著了,想必二位先生都已知道朕地來意了,朕也就不多廢話了,煩請二位先生給朕一個準信就成。”胤祚擺了擺手,笑呵呵地落了座。一張口就是要準信兒,還真有些子讓鄔、林兩大謀士皺眉頭的。
“皇上,不必設什麼圈套,只要聖上一走,前頭一打響,八爺自己就會跳出來的。”林軒毅字斟句酌地說道。
“嗯,這一點朕也想明白了。嘿,老八要最後一個機會,朕給他一個最後地瘋狂便是了,這混球好大的狗膽,手都伸到朕的家裡頭去了。”胤祚眼中閃過一絲殺機,恨恨地說道。
廉親王允跟弘曆、弘揚兩兄弟都有來往,這一點卻是瞞不住“鴻鵠”地,不但胤祚心裡頭有數。鄔、林二人也清楚,只是不知道這兩兄弟到底跟允是個什麼關係罷了。林軒毅現如今有官身在,不敢在這方面多說些什麼,鄔思道卻無此顧慮,瞅了一眼胤祚道:“二位阿哥都是明白人,自然曉得該怎麼做,皇上過慮了。”***。兒子大了就不由爹了,這兩混球連咱這個老子的話都不怎麼聽了,真他媽地氣死老子了!胤祚黑著臉沒吭氣。鄔思道一眼就看穿了胤祚的心思。淡淡地說了一句:“先皇在時也沒少操心,可該怎樣還不是怎樣。”
厄,媽的。老鄔這話也說得太露骨了吧?嘿,貌似咱當初也是個不聽話的孩子,唉,這真***是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輪到咱來受這份折磨了。胤祚一想到自個兒也是個“不聽話”地孩子,頓時苦笑了起來,使勁地搖了搖頭。將這事兒先都拋到了腦後。雙眼銳利如刀般盯著鄔、林二人道:“老八蹦出來朕早就心裡有數,老四、老十四會如何?”
鄔思道皺著眉頭道:“以四爺地個性而論。除非是八爺得了手,而且元氣大傷,否則他是不會動地,至於十四爺嘛,他不會動地,即便要動,他也只會站在聖上這一邊。”
“哦。”胤祚點了下頭,沒吭氣,似乎有些失望的樣子。
“皇上,臣以為值此關鍵時刻,多一事還不如少一事,四爺善忍,就讓他接著忍好了,左右是跳不出皇上的手掌心的,即便是八爺,能不殺,還是不殺的好,沾了血就不好洗清了,臣以為不若還是照老規矩將九爺、十爺都先遣出京去,一來動靜可以小一些,即便事有不諧,血能少流便少流一些好了。此臣之愚見耳,請聖上明鑑。”林軒毅如今是宰相了,思考問題的角度也是從朝局的角度來地,這一番話對於一個宰相來說已經說得很露骨了,那是在勸說胤祚別戴上殺弟之暴君的帽子。
說實在的,胤祚並不在乎殺人,若是可能的話,就算是當場擊殺自個兒那幫子狗屁兄弟他也不會皺一下眉頭,可問題是如今他已是皇帝,一言一行都事關朝廷,或者換句話說他所有明面上的舉止都將記入史冊,暴君這帽子戴起來確實滋味不好受,這一點作為穿越者胤祚可是清楚的,再想起康熙老爺子死前的重託,心中不禁一軟,嘆了口氣道:“厲河地苦心朕能理解,只是……嗯,若是將老九、老十都踢出京去,老八還會不會動?”
鄔思道笑了起來,一拈胸前的長鬚道:“聖上來前,我等已經推演了數日了,答案是會,因為八爺沒得選擇,他跟四爺不同,聖上想革新就一定會拔掉八爺這顆釘子,一旦聖上大勝而歸,八爺的王爺也就該當到頭了,所以八爺不得不拼一把,爭取將白字加在王上頭,殊不知這不過是飛蛾撲火自取滅亡罷了,只是聖上也不可大意。”鄔思道半轉過身去,拿起擱在身邊几子上地筆,沾了墨,在白紙上寫下了幾個人名,遞給了胤祚道:“我等推演的結果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