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得不佩服大偉娘,雖然沒上過學,大字不識一個,但是這些活生生的經驗,都是來自生活啊!
“哎,那條螞蝗呢?哪去了“大偉看了看腳下。
我低頭看了看:“哎,怪了,跑哪去了,就幾分鐘的工夫哎!“
家裡藏進這東西這還了得,得趕緊找出來。我們幾個開始翻箱倒櫃地找,找了一會我無意中往門外一看,這傢伙,竟然快要爬進院子裡了。
它已經由剛才雞蛋大的一團,變成了一根烏冬麵似的長長的一條。身體在敏捷地收縮著往前移動。“快,碾死它“我吆喝著。
大偉走上去,用腳在它身上使勁揉搓著,又跺了幾腳。可是這傢伙竟像橡皮筋一樣,雖然身子被拍扁了,但是似乎並沒有受到多大的傷害。
“這東西,我還不信治不死你了“大偉憤恨地說著,從火爐裡取出燒得通紅的火鉗,一下子夾住它,它受到炙烤身體在奮力扭曲著。
大偉毫不手軟,把它丟進了通紅的火炭裡,它哆嗦了幾下,變成爐灰了。
“走,上俺家喝酒去“我拉起大偉就走,這個受到驚嚇的孩子,此時只有酒能夠安慰他。
到家後,媽媽已經把酒菜準備好了。我跟大偉面對面坐下:“喝白的,還是啤的,還是紅的?”
“昨晚上喝多了,今天就少喝點吧,還是喝啤的吧”大偉說。
我開啟一捆啤酒,一股腦全都放到了桌子上:“這一捆是今晚咱倆人的,喝完了還有紅的”
喝了一會,感覺似乎還不夠盡興。經歷了昨晚的一場酒,今天感覺怎麼也達不到昨日的興致。“對了,打電話叫龍子來”我突然想起了同村的龍子。
龍子比我和大偉都要小几歲,他長得虎頭虎腦,實際上性格上也“虎虎”的,說難聽點就是憨憨的。
龍子從小學習成績不好,而且經常是夥伴們取消欺負的物件。他在家也不太受父親喜愛,他小的時候,經過被剝光了衣服綁在院子裡的小樹上,享受著父親皮鞭的“伺候”,哀嚎聲響徹全村。
龍子不僅“虎”,膽子也很大。記得多年前,有人在村東的荒地上丟棄了一具死嬰。這死嬰一下子成了“風景”,我們這些頑皮的孩子們沒事的時候就相約去看,沒到上學前和放學後,總有一大堆孩子圍在死嬰四周,好奇地看著。附近小學的校長挖了一個坑,把這死嬰埋了,可誰知兩天之後,就不知道被哪個調皮小子給挖了出來,繼續供孩子們“參觀”。
龍子覺得只是看還不過癮,一度有想法,要把這死嬰抱到學校裡嚇唬女孩子們。他這個想法不脛而走,換來的是老師的一頓胖揍。
有一天,幾個女生相約一起來看這個死嬰,這幾個女孩竊竊的好奇地遠遠看著。突然有個小女生指著旁邊說:“你們看,那裡多了一個耶”
幾個女生正好奇,突然,這個多出來的死嬰竟然直直向她們腳下跑來。幾個女生大哭著跑了,這時,龍子哈哈大笑著從一邊的牆后里跳出來,手裡攥著一根棉線,棉線的那頭拴著一個布娃娃。
龍子初中畢業,就外出打工了,多年沒有見了。
大偉打通了龍子的電話。十幾分鍾後,龍子就到了我家,手裡還搬著一箱啤酒。
“叫你來喝酒,你拿酒幹什麼”我感覺有些難為情。
“大正月的,出門哪有空手的”龍子嬉笑著說。
把酒言歡,3個小時過後,家裡的啤酒都被我們灌進了肚裡。我藉著酒勁說:“龍子,明天你跟我上北山,山後面那個洞你沒去過吧,咱去探險去!”
“你說那個石頭窟窿啊?我都去了八百次了”龍子不屑一顧地說。
“你別吹牛,你說說,裡面有什麼”大偉不服氣地說,“俺兩個今天可進去,你猜猜發現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