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在水中也不好對付,黃千山只差一點就要成功了——他雖然擋住了巨石球的滾動,但自己有一半的身軀已經被髮著光的瘴母沾染。瘴母從黃千山身上拂過,他覺得身體的溫度正被急速抽去,只留下被冰刀割裂一樣的疼痛。黃千山疼得嗆了一聲,可卻被灌進了大口的河水,一絲髮光的瘴母也流進了他的口中。
巨石球的滾動暫時被阻止了,但是剛才黃千山的舉動牽動了更多的水流,他當時急得沒有想那麼多,當穩住巨石球后,另一面的水流就被他帶了過來。只見,水底的一片瘴母都慢慢地朝對面的勞月和顧長天飄來,黃千山感到抱歉,但又不能馬上過去替他們擋住,他在這時候忽然想起一句話“豬八戒照鏡子,兩邊不是人”。
就在瘴母湧到勞月和顧長天身後時,它們卻像被人抽了一鞭子,捲過來的瘴母都馬上彈開了。發生的這一切,勞月和顧長天都不清楚,因為他們面對的是黃千山那一邊,所以身後發生了什麼事情只有黃千山那邊才能看見。黃千山對瘴母的反應感到好奇,憑什麼瘴母要殺過來了,但又忽然走了。難道瘴母也有勢利眼,它們覺得黃千山沒什麼錢,所以就盡情地蹂躪,勞月他們比較富裕,所以不敢招惹?
雖然黃千山覺得奇怪,但別人平安是件好事,所以他懶得去多想。終於,在瘴母之氣散得差不多後,眾人抓著根鬚浮出了水面。黃千山一浮出水面,他就抓著樹根大口地喘息,臉色一青一白,像個畫了臉彩的戲子一樣。黃千山方才在水中沾到了瘴母,此刻身體比原來更加虛弱,待在水中的他不斷地發抖,跟抽搐沒什麼兩樣。
“黃先生,你沒事吧?剛才謝謝你……大力,快跟我帶著黃先生上岸!”蔡敏敏急著說。
此時水底的瘴母已經所剩無己,郝大力抹了抹臉上的水,他二話不說就架起黃千山往岸上走,可黃千山卻忽然發現了隱藏在水中的氣眼。黃千山一直百思不解,地下河清澈明亮,就算青鱗小蛇媾和時吐出的毒液都流進了地下河,但這裡不算悶熱,照理說瘴母是無法形成的。當郝大力要架著他離開水中時,黃千山無力抬起的頭卻看到水中有一粒粒的光點在水中整齊地遊動。
這些光點若不在特別近的地方看,那是很難被發現的。黃千山推開郝大力和蔡敏敏,他將臉貼近水面,逐一尋找光點的來源位置。光點就是分散後的瘴母,單粒瘴母沒有明顯的毒性,它們是在與水裡的蟲蛇體液膠合後才完成瘴母最後的生長,但是黃千山一直好奇瘴母之氣是怎麼來的。經過仔細觀察,黃千山竟發現一粒粒的光點不是從水底流出來,而是離水面很近的水中跑出來的。
“原來如此,瘴母是這麼來的。”黃千山說完就咳嗽了兩聲。
“怎麼了,黃兄弟,你知道它們怎麼出現的了,它們不是從水裡冒出來的嗎?”郝大力抓著樹根在水裡一上一下地遊動著。
“你發現沒有,巖洞裡有很多從地面泥土穿進來的植物根鬚,我們手上都抓著。”黃千山打著顫說。
“是啊,西脈很少有人來,這裡的植被都很原始,能深入地下不值得奇怪吧?有些植物根鬚的長度還能圍繞地球一圈呢。”勞月不解地看著黃千山。
“植物根鬚和瘴母沒啥聯絡吧,它們又沒腐爛,起碼腐爛了才能成為瘴氣形成的因素之一,這都是黃先生你原來說過的,難道要推翻不成?”顧長天滿頭霧水。
“瘴母和這些植物根鬚有很大的關聯。”黃千山咬著牙說,“你們看,水裡有幾乎看不見的光粒,它們就是瘴母的分身,現在正沉入水底,等它們成熟了就會聚整合光球浮出來。”
“這些光粒是從……”梁小玉會意地在水中尋找光粒的來源。
蔡敏敏比梁小玉快了一步,她馬上說:“黃先生,這些光粒是從植物根鬚裡鑽出來的,你看我抓住的樹根,一下子噴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