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對段重依然冷眼相向,不說一句話。對此,段重也是頗感無奈,不過還是正事要緊,所以便顧不了那麼許多了。
段重此次去陳唯一處,特意將賬本要了出來,比對了一下突然減少了稅銀的商家,又跟陳唯一核對了一遍,這才確定了幾個攻克物件。這些商戶之中,有做茶葉生意的,也有開賭場、青樓的,還有做錦緞、胭脂的,做酒樓的,做當鋪的,反正基本上大的行當,全部給包攬全了,由此可見這廖樟晉的權勢果然是足夠的大,竟然將手腳延伸到了這麼多的地方。
而段重此行所希望得到的效果便是速戰速決,一次搞定,所以登門拜訪的時候,段重直接便讓廖敘林擺明了身份。而前幾處商家還是極為識大體的,雖然這廖敘林是朝廷的欽犯,但是既然敢現身,便不怕官府的人來抓,但是這廖公子出現了,便代表著廖樟晉的意思,雖然廖樟晉現在已經不是江南總督,但是手中仍然握著極大地全力和勢力,想要讓這些商家破產是極為容易的事情,所以一看來者是廖敘林,沒有任何猶豫的便應了下來。半天下來,便已經跑了四五家,可謂收穫頗豐,若是按這樣的速度,不出三天,這江南的事情便可以全部辦穩妥了。
不過到了下午的時候,段重總算是遇到了釘子戶——蔡家。所謂商人,自然是逐利的。而很顯然,這稅銀一旦不交了,撈的銀子便會多上許多,而廖樟晉此刻又在南京城中,眼下廖敘林又是朝廷的欽犯,所以自然有人願意鋌而走險不買賬的。這蔡家便是其中之一。
蔡家,做著賭場的聲音,便來就是杭州城中的一霸,有幾分自己的勢力,家主蔡之濤的祖上又是南梁的一位開國大員,雖然後來家道破敗,開始經商,但是在杭州城中素有幾分威勢,便是廖樟晉對其也是極為客氣的。而考慮到這蔡之濤的祖上乃是南梁的開國功臣,在朝廷之中還是有一些威信的,所以廖敘林奉勸段重放過這蔡家不去計較。不過段重自然是不會答應的,就算這蔡家是老虎的屁股,段重也要扒開菊花仔細看一看,到底裡面塞了幾斤貨。
而二人到了蔡家府上,廖敘林擺明了身份之後,這蔡之濤竟然來了一個死不認賬,說自己的生意乾乾淨淨,絕沒有少納一分的稅銀。還拿著廖敘林這朝廷欽犯的身份說事,若是段重二人再不離開的話,便要報官。
段重一聽頓時火氣直冒,直接拔出腰間的劍便架在了對方的脖子之上。哪裡知道這蔡之濤本來就是地痞紈絝出身,根本就不怕這威脅的一套,嘴巴里還時不時的吐幾個髒字。段重向來不是有耐性的主,直接便剁了蔡之濤的一根小指下來,直讓他哭爹喊孃的求饒,跑進屋中將暗地裡的賬本全部給掏了出來,保證以後決不少交一分銀子,段重這才心滿意足的離開。畢竟這蔡之濤雖然是開國功臣之後,但畢竟已經家道中落,朝廷之中也沒什麼人,稱其量不過是一個杭州城中的地頭蛇,自然是進不了段重的法眼的,另外段重之所以要下手這麼狠,便是做給廖敘林看的,要讓他清醒的意識到,我段重並不是什麼軟柿子,也不是你耍小性子的物件。你在府上廖佳佳小姐的閨房裡玩了我一道便罷了,若是還有下次,我段重或許便沒有這樣好的脾氣了。
所以總的來說,出了蔡府,段重的心情還是極為愉悅的,因為段重便指望這有這麼一個釘子戶,讓自己撒撒潑,裝裝橫,好散散那股偷情被抓的怨氣。然而蔡家只要有一個便夠了,若是多了第二個,段重的心情變不會那麼好了。然而到了下午,段重還真的又遇到了這麼一兩家釘子戶,以至於又要故技重施,猛下狠手,這才讓對方妥協求饒。
以至於一天事了,段重的心情並不愉快,畢竟段重不是瘋子,不喜歡沒事砍別人的手指頭。不過如此一來,辦事的效率倒是大大的提高了,這一天足足走訪了**家大戶,這既定的任務已經完成一半了。
所以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