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勒,你他瑪害我!
盜十一想著,若是自己此次能活著出去,肯定將蘇勒和他身邊的人全殺了。可惜,甘切沒想要放過他。
甘切已經從邵玄口中得知,沙漠上那些傀儡都是完全失去生命的死物,沒有自主意識,而自己部落剩下的人全都被做成傀儡,也就是說,如今真正算得上活著的,只有他一個。
但實際上,從某種程度上說,甘切自己也無法將旱部落延續,他已經不能算一個正常的人。如果不是邵玄將他帶過來,他的下場可想而知,不管邵玄起初的目的為何,但邵玄讓他活過來是真的。他也恨雨部落,但相比之下,他更恨沙漠巖陵城的那些將他的同胞做成傀儡的人,那是仇人。
悲慼與憤怒之下,眼前這個想要將自己帶回巖陵交到那些仇人手上的盜十一,也越發可惡。
這次可沒有邵玄進來打岔,暴漲的怒氣讓甘切體內的力量開始躁動,那雙赤紅的眼睛中,泛著兇暴的光,好似有血液在沸騰,就要衝撞開著擋在前面的壁壘般。
一股悲憤慘烈的氣息透體而出,澎湃奔騰。
長嘯驟然響起,密室內的空氣翻卷著,彷彿掀起了一陣颶風。
被按在甘切面前的盜十一感受最為強烈,他全身的肉都被吹得連連顫動,心中更是駭然。
這完全不像是正常人的喉嚨和肺部能夠發出的聲音,鼻孔之中噴出的氣流震盪形成的聲響,與口中的吼叫疊合在一起,好似夜行兇獸在山林中的咆哮。
整個密室都在震動,不僅是密室,整個炎河堡都在震動。
一聲停歇,第二聲長嘯接踵而至。
一股更為兇橫的氣勢從甘切身上爆出,以甘切為中心,朝周圍噴湧。
這第二聲比第一聲更響亮,連連攀升的力量,化為咆哮的震盪,地上、天花板,等等地方的灰塵,都被這一聲聲震動拉扯出來,隨著空中震盪的氣流上下翻飛。
聲音從炎河堡傳出,只是,因為一些狹窄的通風口和炎河堡內聲音迴盪疊加的原因,傳出的聲音帶著莫名的詭異感,夜裡聽得人背後升起一股股寒氣。
不少人從夢中驚醒。
很多遠行者本就警惕,這樣的聲響更是讓他們直接從獸皮墊子上翻坐起來,抽出各自的武器就往外瞧。
外面什麼都沒有,除了受驚嚇而接連走出去看情況的人。
“怎麼回事?進兇獸了?”
“沒聽到炎角人預警啊,上次有兇獸過來他們都吹哨了。”
“說不定炎角人忘了吹哨?還是說他們不想吹哨?”陰謀論者開始思維發散腦洞大開,琢磨著各種可能性。
附近樹林子裡的鳥。驚叫著朝遠處飛去,也不管夜裡它們混亂的方向感。
這些更讓人心中增添一絲不安。
咆哮聲一連響了三次,一次比一次��耍�腥瞬虜猓�隙ㄊ茄捉竊誒錈嬙低笛�艘恢徽蚴匱綴穎さ男資蓿�皇瞧餃綻鉲蠹也恢�饋U獯尾恢�蚴裁詞慮楸�隼炊�眩�擋歡ň褪俏�朔辣改切┫胍�比胙綴穎さ娜恕�
咆哮讓一些人歇了進堡一探究竟的心思,但也讓一些人心癢難耐,比如長樂的人。
前不久離開炎河堡出去玩了一圈,見識了不同部落的風土人情,還去觀望了一些部落火種融合,只是在他們看來,那些部落太窮了,他們都沒有出手的心思。最後一合計,又跑回炎河交易區。這次回來過了幾日,他們閒不住,本打算再離開的,沒想到竟然會遇到這樣的事情。
“好想進去看看。”無和說道。
“你不怕再被炎角人抓到?”無和身側的一人不同意。上次的經歷太過深刻,他可不想再經歷一次。
幾人中,有人贊同有人反對,最後。無和連夜跑到易司那裡詢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