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陣傷痛湧上心頭,不知為什麼,這段時間,我那本來可以勉強平下的靈魂上的傷痛,在這段時間發作得越來越頻繁。我不知道這意味著什麼,但是,我只知道一件事,那便是在占星之夜上,偉大的巫師亨迪克裡推算出了——賓格達家的這一代繼承人蒙克羅…布魯塔…阿倫…肖…賓格達的人生軌跡不會超過20年。
不到20年呀,我今年已經15歲了,呵呵,最多再折騰5年呀。恩,等一下,最近這些預兆該不會就是我快要英年早逝的……算了,不想了,反正我活不過20歲,想這麼多幹什麼呢?
我將手放在胸口,突然我感到一絲刺痛,我低頭一看,是母親臨死前給我戴上的項鍊——一個倒“T”型的銀質項鍊。我突然開始慘笑,一邊慘笑一邊用手摸著眉心處的倒“T”形的印記,這是我出生時便有的,母親還說過這事我天生異種的象徵。
我停止了笑,靜靜地看著那個項鍊,從那天以後,我全身上下只有這一件飾品——銀質倒“T”形鍊墜的項鍊。
“先生,您要的酒,‘藍色之秋’。”本是在櫃檯的那個調酒師已經端了幾杯子酒走到了我的桌子邊上。
我緩緩地抬起頭,接過她遞給我的杯子,一飲而盡。
好酸……好辣……,我頓時也感到自己的雙眼一酸,然後我的眼淚在一瞬間流了下來,我滿不在乎地用淚流滿面的臉對著那個女調酒師,淡淡地說:“為什麼我比剛才更悲傷了?這就是你說得能夠忘記一切悲傷的酒?”
那個調酒師有著一幅清秀的面孔,和一雙聰慧的大眼睛,她向我微笑了一下:“只有眼淚才是徹底埋沒悲傷的方法。”
我淚流滿面地笑了一下:“這裡好安靜呀。”
“這個店裡目前只有一個主人和一個客人罷了。”
我四下仔細看了看,果然,只有我一個人了,我問:“怎麼只有我?”
“因為現在閒著的人太少了,而且,沒大有人喜歡我調的酒。”
我定定地看著她,她並不是太美麗,只是一個一般漂亮的女孩。雖然臉蛋很漂亮,但是按照希勒的話來說的話,她就是屬於那種“要胸脯沒胸脯要屁股沒屁股”的幹扁美女。但她的眼睛在那一瞬間放出了無比的悲傷和辛酸,讓我產生了一種類似於同病相憐的感動,對我有莫大的吸引力。恩,就如同一個瞎子愛上一個聾子一般。
“好酒。”我用淡淡的語氣下了定義。
“你今天的心情這麼差?你都流了半天淚了。”
我看著她的眼睛,她那黑色而又泛著綠色的眼珠:“這是我十年以來,第一次哭出來,十年的悲傷積累到這一瞬間才得以釋放。”
那個女調酒師理解的點了一下頭。
我突然心中起了一個念頭,於是我便立馬問了:“你叫什麼名字?”
很無禮的一句話,但那個女調酒師卻很自然地說:“愛麗絲…利得。”
我很高興的點了一下頭,然後我起身:“再見……以後還會見面的。”
我走向門口,站在門口,我仰視天空。原來天空是這麼美好,我今天終於發現了,我呆呆地看了一會兒天,然後便自信滿滿的回家了。
不過,這一天,聖歷1000年5月1星1日,將被我所牢記。
……
一直以來,我都是以為我死了,但是實際上,我的身體並沒有死,心死難道不能復活嗎?
僅僅是短暫的5分鐘,但是,我的心已經有了翻天覆地的變化,為什麼?是因為我想通了什麼嗎?是因為那就真的很好嗎?難道是因為,愛麗絲的話是對的?或者,乾脆地說,是因為,我,愛上了愛麗絲?
我居然愛上了一個才剛剛認識不到二十分鐘的人,但是她那優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