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
娘跪在地上,猛然間用力移動著雙膝,“崩崩崩崩”幾下跪到了我的身邊,小聲嘀咕,“來幹啥?摘還摘不清。”
白胖知縣一看娘這舉動,立時急了,“啪”的一聲驚堂木拍下,“反了,反了,反了。公堂之上交頭接耳,這是要串列埠供怎麼著?把老爺我當死人啦。老虎不發威,以為我是病貓?掌嘴二十。”
剛才執行的衙役站了出來,疑惑的問著白胖知縣,“大人,您說吧,打哪個?”
白胖知縣“啪”的又是一聲驚堂木,“飯桶,當然是老的那個。”
“慢著。”我嚷了句,“你要打就打俺吧,父母有過,子女帶受。別打俺娘。”
“誰是你娘?”娘猛地瞪了我一眼,把眼瞥向了白胖知縣,“大人,冤枉啊,這是天大的冤枉。我怎麼突然冒出了一個閨女?”
白胖知縣臉上的青筋抽動了幾下,“這姑娘剛才不是叫你娘嗎?”
“哼。”娘冷笑了一聲,“我,我承認是跟陳老爺有過一段感情,這不假。可是我可沒生過娃,這女的不是我閨女。十六年前,她是管家阿福從外面抱來的棄嬰。”
白胖知縣摸了摸大胖額頭,左顧右盼,一時間有點不知所謂了。
正在這時,一個師爺打扮的瘦子,突然從後堂跑了出來,躥到知縣身邊,小聲說著,“大人,咱今天是在審殺人的事兒,先問那段要緊,私生女的事兒,您得往後拖拖。”
瘦師爺覺得自己是小聲說的,可不幸的是,我們全聽見了。
白胖知縣眨巴了幾下眼睛,“那就先審下毒的事兒。犯婦陳詩美,本官問你,如若是秦香憐一個人乾的,怎麼在你的房間搜出砒霜來了。啊?難道你是買來保健的。”
二媽陳詩美的身子一縮,一副哭腔,“大人,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啊。是那個挨千刀的栽贓嫁禍我呀。我是好人,我,我這幾年吃齋唸佛,一心向善,連螞蟻我都不敢踩……”
白胖知縣五官滿擰,看得出他又動情了,“呸,你是好人,你要是好人,本縣官立刻回家賣白薯,不幹了。你是好人?你捆小人扎小人玩?來人,把從陳詩美床下搜出的那幾個小人,還有裝砒霜的小紙包,一併端上來。”
不多時,一個衙役從後堂端了個木托盤上來,上面還蓋著塊灰布,那衙役走到二媽陳詩美面前,一掀開灰布:
一,二,三,四。
總共四個五顏六色,和手掌那麼大的小布人,身上扎著大概有百十來根小銀針。
外加一個小白紙包。
上面寫著“砒霜”兩個大大的毛筆字。
衙役眯著眼睛,學麼著小布人上面的名字,“陳方氏(奶奶),陳季常,柳月如,陳玉荷。大人,就這四個人。”
我的眼驀然瞪大了。
居然沒把我和娘給捆了扎針。
呦喂,二媽還行呀,夠意思。
“哈啊哈哈哈。”白胖知縣開心的樂了,“陳詩美,你,你還有什麼可說的?這算是人贓並獲了吧。你的心可真毒啊,你們一家大小,除了你和你閨女陳玉萍,其他人都捆上了。”
白胖知縣激動的嚥了口吐沫,接著說,“要照你說,秦香蓮和這個叫什麼,小賤人的,要真是你相公的相好和私生女,也算是你們家人了,她們倆怎麼沒被捆小人啊?”
嘿,白胖知縣不傻啊?
我剛才老以為他是個半吊子縣官。
二媽陳詩美也急了,“大人,我沒騙您。她們倆真是我家老爺的相好,還有私生女,我是沒有她們娘倆的生辰八字,要是有我就都辦了。”
白胖知縣咧著大嘴點了點頭,“哦,這麼說你承認是你扎的小人,詛咒陳季常全家死光光了是吧?你剛才自己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