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意的人,用不了多久便要成親了,離了花大山那臭不要臉的東西,我們姐兒倆只會過得更好,您二老就只管放心吧。”
花小麥將一沓紙錢也丟進圈中。
那個真正的花小麥姑娘,應是早已經落了黃泉了,雖不知她究竟遇上了什麼事,但無論如何,自己這條命算是從她那裡得來的。
“我會好好陪著二姐,你放心。”花小麥在心中默唸了一句,輕輕撥出一口長氣。
姐妹倆很快將元寶紙錢燒得盡了,花小麥站起身,跺跺蹲得發酸的腿,將手邊的東西收拾了,正準備回家,卻被花二孃一把拽住了。
“小妹,我有個事……想跟你說。”她的模樣看上去似有兩分憂心忡忡,將花小麥一徑拽到樹下,咬住嘴唇垂下頭,卻是不開腔。
“怎麼了?”花小麥彎著脖子去看她的臉,“我瞧你這兩天都沒精打采的,究竟何事?我是你親妹,你跟我還有什麼可吞吐猶豫?”
“我……”花二孃飛快地瞟了她一眼,“那天在咱家地裡,我不是告訴你,自打吃了邢大夫開的藥之後,我的月事便一直很準,最多相差不過三天嗎?可……可眼下都已經過去七八天了,我還是沒……”
“啊?”花小麥嚇了一大跳,眼睛瞬間瞪得溜圓,幾乎是不由自主地撲上去一把扶住了她的胳膊,“哎呦你真是……你不是我姐,你是我祖宗!早跟你說了幹不得重活兒,你偏就是不聽,現在可好……不行,我得趕快告訴姐夫去,你這情況可耽誤不起,明兒咱們就去縣城找邢大夫!”
說罷,拉了花二孃就要往家去。
孰料花二孃竟是使勁拽住了她。
“別跟你姐夫說!”她萬般緊張地高聲道,見四周人紛紛朝她看過來,忙壓低了喉嚨,“你聽我的,先不要告訴你姐夫。”
“為什麼?!”這是好事啊,花二孃是歡喜糊塗了不成?
花二孃低下頭,抽了抽鼻子,“我嫁給你姐夫都快三年了,一直無所出,他從沒有半句埋怨,還始終待我很好,在他爹孃面前永遠都是護著我的。可我知道,他嘴上雖不說,心裡卻比誰都盼著能早點有個娃。之前那邢大夫說,我這毛病並不是無藥可醫,一下子給了他很大希望,我怕這一回萬一不是,那他心裡不曉得會有多失望難過!”說著竟像是要哭。
花小麥有點無語。
其實吧,她覺得真沒有什麼可擔心。花二孃平日裡那樣強橫,活像個母大蟲,這會子情緒居然如此脆弱不穩定,本身已經很說明問題。
眼見著花二孃眼淚珠子直往下掉,她心中也不大好受,忙替她揩了揩,一疊聲地勸:“好好,我不跟姐夫說就是,二姐你別哭呀……明天我陪你去縣城找邢大夫,這總行了?反正姐夫一整個白天都呆在鐵匠鋪,咱們不在家,他也不會知道的,若是好訊息,咱們回來就告訴他,若不是,咱壓根兒不讓他知道,好不好?”
花二孃喉嚨裡哽咽了一下,可憐巴巴地點了點頭,又躲在樹影裡抹了好一會兒眼淚,才跟著花小麥回了景家小院。
不用猜也知道,這一晚,花二孃指定是睡不好覺的,翌日一大早起來。將景泰和送出門,花小麥立刻就牽著她往縣城而去。走到保生醫館門口,少不得又與她拉扯了一番。好說歹說,才將她勸進堂內。坐在邢大夫面前。
老神仙正低頭不知在寫什麼,忽覺面前多了兩個人影,自然而然地抬起頭,看見花二孃便是一怔,蹙眉道:“這還沒到診脈的時候,你怎地又來了,莫不是哪裡不舒坦?”
花二孃嘴唇囁嚅不敢則聲。花小麥哭笑不得,唯有替她開口,笑著道:“月事過了七八日還不曾來,先生您給瞧瞧。是不是……”
“喙!”邢大夫將手裡的筆一丟,滿面不豫之色,大聲呵斥道,“既是為了這個,你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