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這豈不是天大的笑話?”一向柔和的伍國公似乎因為失去了金氏的糧號也變得尖銳起來,帶著幾分咄咄逼人的意味。
“今日國公大人似乎有些暴躁啊,這可使不得。”沐正德依舊是一副看著欠扁的笑臉,卻十足的讓伍國公膈應的渾身不舒服。
沐正德心中冷笑,能把你膈應的這麼難受,我還真是太有成就感了。
“啟奏陛下,微臣也想不通其中的關節,但是經微臣調查,這銀子確實是攝政王府流出的,是與不是,還請陛下派人調查一番。”沐正德再次稟明聖上,沒有人知道這隻狐狸在算計什麼。
一個個心中更是都在猜測著,這沐正德如此篤定的開口,說銀錢是在攝政王府,看樣子是胸有成竹的,只是就算是真的證明了銀錢在攝政王府又能證明什麼?這賬目也還是對不上,這罪責也還是要沐正德來擔。
有的人打量著沐正德的身影,認為沐正德是想把安月恆也拉下水,這樣一來,伍國公和安月恆就會鬆口,否則便是有罪同坐。
有的人則是認為在攝政王府搜出官銀,是為了讓人以為是安月恆同金氏糧鋪相勾結,或者說安月恆是金氏糧鋪在摻雜白灰砂礫的主使,所以這本該進入金氏糧鋪的前,才會進入到攝政王府。
而在皇帝調查之時,金氏糧鋪自然不會說銀錢給了安月恆,所以賬目便出現了重疊的部分,統籌的時候銀錢才會多出來許多。
一個個都在悉心的揣摩著,有的人更是已經開始揣摩起這件事之後沐正德同安月恆的交鋒,到底是誰會更勝一籌,這次較量又是誰會得利最大?
皇帝皺著眉頭思忖了片刻,實則眼中卻是掩飾不住的欣喜,搜攝政王府,這可是一件不能多得的好事,他倒是要看看能不能從中找出蛛絲馬跡。
“安月恆,你如何看。”皇帝對著安月恆開口道。
安月恆的面上依舊是雲淡風輕的樣子,開口道:“既然丞相大人如此肯定,便請陛下到微臣府上搜一搜,以示公正。”
“既然你也入此說,朕便派人前往攝政王府搜尋一番,叨擾之處,還望攝政王你不要介意。”皇帝對著安月恆說話依舊客氣,只可惜從前是不得客氣,如今卻是帶著三分諷刺的客氣。
“微臣不敢。”
這邊朝堂上打的火熱,沐寂北卻是站在視窗深思,安月恆心思極深,想必即便是在他的府中搜出了官銀,也會輕易脫身,可是他要怎麼樣將損害降到最少,洗脫自己的罪名脫身呢?
因著寒風蕭瑟,沐寂北緊了緊身上的披風,好看的眉頭始終皺著,看著枝椏上開始消融的雪花,默不作聲。
青瓷沒有開口打擾,小姐想事情的時候她向來不喜歡打擾,索性就靜靜的看著。
沐寂北一手拄著下巴,卻在按照安月恆的思緒和性子分析,如果她是安月恆,這下一步要怎麼走。
青國公主在迴廊處走出,瞧了瞧遠處站小樓二樓視窗的沐寂北,看了許久,沒有動作。
這個孩子她本是不討厭的,畢竟她從未想過,能夠獨佔沐正德,沐正德自己一定都不知道,他身上有一種東西,即便是他身無分文,卻依舊可以讓無數女人趨之若鶩,那種東西她說不好,可是卻依舊是一頭紮了進來。
只是苦苦守著這麼多年,最終卻是一場天大的笑話,這真是她這輩子莫大的諷刺,回想起那個叫楚涼的女子,心頭一緊,那確實是個溫婉的女子,寧靜柔和的好似不堪一擊,可那瘦弱的肩膀卻好似又能扛起一切,一雙眸子同沐寂北一般,好似溪水在流淌,澄澈分明。
所不同的是,沐寂北是一雙笑眸,只一笑,眼睛便會微微眯起,大抵有些像沐正德,而楚涼的即便是笑起來,也依舊能夠看到其中的善意。
更大的差距則是在於,楚涼是個從頭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