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一個繁華盛世,可是周昊帝的妻子,也就是當時的皇后,懷胎十月,卻產下了一對雙生子,本也沒什麼,可是等到皇帝傳位時卻出現了問題,皇帝將皇位傳給了性子較為溫善的長子,可沒想到次子卻不甘於此,暗中設計謀殺長子,取而代之。
而當時的長子得人相助,避之一隅,拉攏朝臣,積聚力量,勢必要奪回皇位,這樣一來,剛剛統一的大陸便再次陷入了紛爭,而次子殘忍,生性多疑,屠殺了無數的朝臣,一時間血流成河,民不聊生。
也因此,諸侯四起,百姓們揭竿而起,本該太平盛世的天下卻進入了戰爭最多的血腥時代,那時的屍體堆積如山,血流成河,每當百姓們提起那對雙生子,都咒罵不止,而那次子更是讓人聞之變色,連孩童聽之都會放聲啼哭。
也因此,雙生子一直被視為不詳的徵兆,認為只有犯了錯的人受到神的懲罰,才會降臨到她的孩子身上,而兩個孩子中,卻是有一個是妖魔所化,意圖禍亂人間,這在普通人家都無法容忍的事情,在皇室,那更是大逆不道,是永遠見不得光的存在!
自古以來,真命天子只能有一個,怎麼會允許有另一個自己存在,況且其一還是魔鬼化身,這是皇族之中萬萬不能接受的!若是哪個女子產下了雙生子,那麼便是犯了滔天的罪過,甚至要被處以嚴厲的刑罰。
其實沐寂北遠遠望去的那一眼,只覺得這兩人在容貌上六七分相像,許是多年的境遇不同,也有了些許差別,兩人身上的氣場相差最是明顯,殷玖笙雖然天賦絕佳,可是同那男子相比,卻生生被比的沒有一點氣勢,也不知是怎樣的境遇,才能讓男子如此死寂和殘忍。
沐寂北實在太瞭解縈繞在男子周身的那些氣息是什麼,那些正是無數人命和鮮血堆積出來的戾氣,她不由得扭過頭,再不肯看那個男子一眼,就怕因此招惹上什麼不必要的麻煩。
架在殷玖笙脖子上的刀漸漸收攏,殷玖笙的脖子上已經血流如注,男子的神情卻是沒有一點變化,殷玖笙深深凝視了男子一眼,毫不懷疑他會就此殺了自己。
殷玖笙知道,他決定的事情從來沒有人能夠改變,他在外面做了十八年的六皇子,他卻在這周遭盡是瘋子的地方活了十八年。
是,他是他的雙生哥哥,他們是這個世界不能容忍的存在,只是殷玖夜用自己的不幸成就了他的人生。
殷玖笙邁著沉重的步子離開了這裡,那些金碧輝煌,巧奪天工的珍寶,卻彷彿成了對那個始終呆在這裡的男人的諷刺,十八年來,他離開這裡的次數屈指可屬,外面的大千世界卻獨獨把他排斥在外,即便在這小小的一隅,卻也承受無盡的刺殺和逃亡。殷玖笙痛恨自己,他無力改變這一切,或者,有一天,他可以。
沐寂北對著青瓷始了個眼色,想從另一端繞出去,不用想也知道,若是被這個男人發現,怕是沒有好下場了。
剛抬腳,軟榻上的男子便緩緩開口:“看夠了熱鬧就想走?”
沐寂北的心一沉,卻是沒有動作,那個男子也不急著再開口,青瓷看了眼沐寂北,想要出去,讓沐寂北趁機離開,可是沐寂北卻牢牢的拉著青瓷的手,不許她那樣做。
青瓷被沐寂北的那雙黑眸盯著,忍不住別過了臉,不敢直視,小姐的目光太銳利,彷彿能洞穿她的所有想法。
沐寂北對著青瓷輕聲道:“我現在周身無力,根本逃不掉,你去了也是白費力氣,索性不如你試著出去,也好帶人來救我。”
青瓷紅著眼圈點頭,那個男子的氣息她也感受的到,這輩子,她所遇到的所有高手中,從沒有一個那般凌厲,她知道,她不是對手。
沐寂北鬆開青瓷的手,緩緩走了出去。
抬眼看向榻上的男子,正面仔細打量了起來,一攏黑衣,玄紋雲袖,墨色的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