助興,這是北北的榮幸,北北又豈會推辭?”
德陽長公主依舊沒有什麼反應,只是在沐寂北迴話的時候掀了掀眼皮,輕掃了一眼這個溫軟的女子,又移開目光,空洞的眼中無一物,不知在想些什麼。
沐寂北垂下眸子,坐在了琴前,正要開始,卻聽見一人打斷道:“本皇子竟不知這公主府今日這般熱鬧?若不是在之前聽攝政王妃提了一句,倒是真要錯過今日精彩的一幕了。”
太后站起身來,笑道:“不知三皇子突然駕臨,未能有失遠迎,實在是哀家的不是。”
太后這話有兩種解釋,一種是在說你北邦皇子突然駕臨公主府,怎麼不提前知會一聲,這樣豈不是顯得我西羅沒有禮數,另一種則是說你北邦皇子並未收到請帖,卻如此莽撞,實在是不懂禮數。
至於要怎樣理解,就要看各自的心思了。
沐寂北也將目光落在了這三皇子身上,一身暗金色的錦袍,隱隱折射著瑩亮的光彩,劍眉斜插入髮髻,面板呈現麥色,五官極其剛毅,是個極為健碩的男子,眉眼並不十分精緻,但是組合在一起,再配上那強悍的氣息,便十足的是個讓人心動的男子,宛若雄獅,威武至極。
“我北邦素來也不缺少這種節目,只是北邦民風剽悍,女子火熱,男子雄壯,不如你們西羅的文雅,是以如今倒是能在這公主府開開眼了。”那三皇子也不計較太后的話,自顧自得的開口,語氣中隱隱帶著對西羅這種溫吞的蔑視,還有對北邦的無限自豪。
太后不動聲色的讓人給北邦的這位皇子添了一把座椅,位於安月恆上首,北邦三皇子大步走向自己的位子,帶著分悠然自得的灑脫氣度,落座之後,對著身側的安月恆微微頷首,兩人的目光在空中快速交匯,似乎在交流著什麼,讓在場中人心思不由得一變。
這北邦是皇帝推送到安月恆面前的,若是安月恆處理的好,對他而言,將可能會化弊為利,若是處理不好,則是引狼入室,十足的危險,不過看著這攝政王今日對這伍側妃的態度,似乎是打算得罪伍家迎合北邦了?
那北邦的三皇子不似西羅的男子,坐的端正,而是大刺刺的靠在了椅子上,肩膀張開,下巴微抬,帶著一股子與生俱來的優越和傲氣。
沐寂北不由得淺笑,家底厚實的人就是不一樣,走到哪都能把腰桿挺的筆直,不過不得不承認的是,北邦三皇子這種很剽悍的男人,看起來果然是要比西羅這些個整日參和到女子中唧唧歪歪的男子容易讓人喜歡的多。
“這是相府的五小姐,正是要為眾人演奏一曲鳳求凰,承蒙三皇子不棄,曲終之後還請三皇子多做點評。”太后依舊是扔出了一柄軟刀子。
這北邦在太后看來,十足就是個蠻夷之族,哪裡會懂得琴音這種優雅恬靜的樂器,讓他做點評,怕是少不得要惹來眾人的嘲笑,丟了北邦的顏面。
那三皇子只是點頭笑道:“既然如此,本皇子便也不推辭了,這位小姐,請!”
北邦三皇子伸出一隻手,示意沐寂北可以開始了,悠然自得的好似自己是主人一般,倒是再次惹得太后不悅。
沐寂北點點頭,重新坐在了琴前,感受著傾瀉的陽光,微微閉上了雙眼,手一抬一頓,便落了下去,澄澈的琴音瞬間便從女子的手中滑落開來,好似一汪死水,突然有了生命。
眾人的目光被場中的女子吸引了過去,陽光灑在她的身上,讓她整個人置身於光暈之中,周遭的一切似乎都黯淡了下來,紅毯之上投下了女子纖細的身影,長長的睫毛遮擋住了那雙宛若星光的眸子,讓人忍不住一探究竟,微微嘟起的粉唇讓人忍不住想咬上一口,那專注的模樣,不由得讓人想到了尤物二字。
從曲子奏響的那一瞬,德陽長公主的目光便落在了沐寂北的身上,那雙灰暗的空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