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孩兒只能將她藏到一個母親永遠也不可能加害她的地方,當然……孩兒喜歡她會和她在一起,母親若是想見到孩兒恐怕會有些困難……”
“小——畜——生——”滾燙的眼淚順著安惠夫人的眼角滲了出來,“我白養了你這麼些年……早知如此當初便不該生下你……我……真是做虐啊……”
“夫人!!”守在門口的張媽媽看到安惠夫人直直倒了下去,忙衝過去同君騫一起將她扶住。
“母親,母親,”君騫一瞬間也慌了神。
“滾!我不想看到你!”安惠夫人氣得渾身冰涼。
“二爺,”張媽媽哭著壓低了聲音道,“二爺還是先出去吧……二爺啊!夫人昨日就滴水未進,二爺先讓夫人緩緩,等緩過這口氣,二爺再來也不遲啊……二爺不是老奴說你,夫人為二爺操碎了心,二爺這樣做……實在是……”張媽媽哽咽的說不下去。
君騫眉眼間濃濃的憋著一抹愧疚和痛苦,這究竟是怎麼了?為什麼自己喜歡的人同自己最親近的人總是這麼水火不容呢?難不成是自己上一世真的做錯了什麼,得了這一世的報應不爽?
“二爺還是先去吧,再怎麼說也等著夫人消消氣……”
“好好照顧我母親,”君騫聲音低沉有些頹廢,腳步虛浮著緩緩走出了映心閣的內堂。他別無他意,只想母親不要真的對沈苾芃再痛下殺手,否則他將無法面對那樣的困局。
沈苾芃帶著潤春和鬱夏回到了早已經破爛不堪的梅亭,殘垣斷瓦中還有一些沒有燒透徹的煙氣瀰漫。昨夜僕從們救火後淋漓在上面的水跡還沒有乾透,沈苾芃踩著一地凌亂走到了廢墟邊,心頭憋著一口氣,堵得難受。想當初自己來這梅亭權當是君謇整治梅紅的一個促狹的手段,沒想到陰差陽錯自己住了進來倒生出幾分情分來。
“小姐……”潤春指著一截殘垣斷壁,裡面似乎還有什麼東西。
沈苾芃順著她的手勢看了過去,果然發現燒燬的牆角里竟然有一個暗格,裡面嵌著一個長方形看不分明的東西。
“小姐,我去取來,”鬱夏也覺得好奇,幾步跨到了牆邊,同潤春合力將拿東西拿了出來。
“是一個石盒子,好似很重的樣子,”潤春將盒子遞到了沈苾芃手裡。
沈苾芃看著面前這隻盒子,蹙起了眉頭,盒子上刻著奇怪的花紋不像是中原出產的東西。盒子上面的一把銅質小鎖早已經漚出了銅鏽,輕而易舉便被沈苾芃拉開了銅鎖,開啟了盒子。鬱夏和潤春也湊了過去,看著石盒子裡竟然放著一個卷軸。那捲軸的材料倒是特殊,雖然年代歷經彌久但是卻完好無損。
沈苾芃一愣神不敢託大,將卷軸交到鬱夏手中拿著道:“我們先回麗明軒。”
麗明軒倒也清淨,之前伺候世子爺的綠羅紅裳還有陳媽媽都被調到了望月堂伺候著,麗明軒以前的小丫頭們同沈苾芃倒也熟悉,伺候著也是盡心盡力。此時看到剛離開不久的沈苾芃帶著貼身丫頭又回來了,忙掀開簾子將她迎了進去。
“你們且退下,”沈苾芃按奈住心裡的好奇,等著丫頭們退了出去,鬱夏守著門口,潤春端了一杯解暑氣的茶過來。
沈苾芃輕抿了一口,將那石盒子開啟,小心翼翼的取出了裡面的卷軸。潤春忙幫她將卷軸在書案上緩緩開啟,一個絕色美人漸漸呈現在眼前。
鬱夏也湊了過來,不禁臉色一呆。畫中的女子讓人一見忘俗,二十歲上下,藕荷色水暈褶裙,裙襬隨風飄散,不舞亦舞。漢白玉一樣白皙的瓜子臉,生就的潤玉笑靨,天然的眉黛翠煙,配著一湛如水杏眼,不嗔亦嗔,不笑亦笑。堪堪的是一幅美人圖。
沈苾芃的手有些抖,尖銳的心跳幾乎要撞破了她的胸膛。
“小姐?”潤春忙扶住搖搖欲墜的沈苾芃,“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