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謇被沈苾芃這樣的一句話嗆白的說不出話來,唇角動了動,一陣子惶急掠過。她對他的誤會越來越深,終究是需要好好解釋才能撫平了她心中的憤懣。
“芃兒,這幾日我當真是忙,等過了這一段時間,我自是……”
“世子爺,”沈苾芃打斷了他的話,“世子爺不要過分苛責自己,也不要有什麼顧慮之憂,妾身一切都曉得的,妾身……”
君謇看著緩緩貼到身邊來的沈苾芃,心頭莫名的產生一股子希望,由於有點小小的緊張竟然摒了呼吸看著她。
沈苾芃湊到世子爺身邊:“妾身不會忘記世子爺是妾身在這侯府中安身立命的天,妾身拼盡了全力也會助世子爺拿到自己想拿到的東西。妾身一直記得自己曾經同世子爺講過的話,我與你註定是今生今世的同盟。但恕妾身存著一份私心,妾身不會原諒背叛自己的人。還請世子爺體貼妾身的一片自私自利的心思,妾身在這侯府中也只剩下這一點私心了。”
“芃兒,”君謇漆黑色的眼眸更加深沉了幾分,滿心的痛楚像是漲潮的江波盪漾過來,有些喘不過氣息來,“你……”
他終究沒有說出什麼,也說不出什麼。他終究是傷了她的心,痛了她的情,也辜負了她曾經的一片情深似海。
“芃兒,我於你再也不會放手。”
沈苾芃唇角輕揚:“世子爺,我們之間既沒有那‘前貧賤後富貴’也沒有那‘與更三年喪’的恩情,世子爺何必這麼執著。妾身被送進這靖安侯府至始至終也就是一枚棋子,妾身願意做好這一枚棋子的本分,絕不敢僭越半步。”
君謇緩緩嘆了口氣:“我們之間沒有恩情嗎?”
沈苾芃微笑著,那笑容卻是清冷的厲害:“沒有恩情,妾身入府後只想找一個靠山在這深似海的府中活下來。世子爺也只是將妾身當做了一把可隨時隨地擊潰敵人的匕首,妾身……覺得妾身這柄匕首還是鋒利的緊。我們互相利用著過日子,也……很好。”
“別說了,芃兒,夠了,別說了,我曾經利用過你,但是我後悔了……”
“對不起世子爺,曾經滄海難為水,除卻巫山不是雲,這世上只有一步步向前走,斷沒有返回頭去後悔的道理。況且……妾身不值得世子爺後悔,妾身還要為世子爺佈置婚房,先行告退了。”
沈苾芃不想再說下去,這對她來說太過無意義,她躬身福了一福,轉過身折向了一邊的青帷小車。
鬱夏將她扶進了車裡,沈苾芃許是剛才在風口中同世子爺說了一番話,被風吹著了,微閉著眸子。仰靠在了車壁上,略有些疲憊。
“小姐,”鬱夏動了動唇,“小姐這樣做會不會惹怒了世子爺,這樣的話對小姐不利啊。”
沈苾芃坐起身來看著她笑道:“世子爺雖然腹黑得很,但他那謙謙君子的做派還是會保留下來的,斷不會因為我的一兩句話就懷恨在心。我救過他的命,他如是說一定是有些自責在心中。我也告訴他我一定會乖乖的做好匕首,不會打擾他的清秋大夢。他心中沒有我,我也不必掛懷與他,這樣很好。”
“小姐,不過還好,宮中的怡妃娘娘倒是可以仰仗的,即便那徐鈺進了府,也不會把小姐怎麼樣。”
沈苾芃握著她的手:“鬱夏你跟了我有些日子了,你看看我這一路走來,有誰是我真正靠得上的人?”
她將視線轉向了車窗外,看著青灰色的天,臉色一陣肅整:“鬱夏,我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