搗亂,那也罷了!外院的財權讓給她。可是這女人竟然不知廉恥拋頭露面管起了男人們管得事情,也太過分了些。
“老奴一會兒備車送少夫人回去!”
兩位布商老闆詫異的看著這場面倒是有些尷尬起來,張管家一直都是靖安侯府主要的管事,這十幾年來奔波忙碌威信自是很高。他們不禁後悔起來,剛才腦子怎麼犯了糊塗?再怎麼說來,談生意也不應該聽這新來的少夫人的吧?但是說來奇怪,這個女人身上竟然有一種奇怪的氣場將他們牢牢吸引了過來。
沈苾芃抬起了眼眸看著張管家,眼角暈染出一抹冷意,突然啪的一聲茶杯甩到了張管家的腳下,碎成了粉末。
一下子變故即便是熟悉沈苾芃心性的鬱夏也是嚇了一跳。潤春倒是撐得穩冷眼旁觀張管家的一舉一動。
“沈苾芃你這是何意?”張管家真動怒了,即便是老侯爺,平日裡也要給他一點兒面子的。沈苾芃這個賤人算哪根蔥啊?之前二爺一直在讓著她,現如今竟然要插手外面的生意了?這還了得?
錢莊此時正是生意正隆的時候,街道上到處是川流不息的人群,很快將錢莊的門口圍了起來。
幾個小夥計忙要驅趕,卻被沈苾芃冷喝了一聲。
“不要關門!關著門做什麼?讓街面上來來往往的人也聽聽這件整個京城,不,應該是整個大燕朝都聞所未聞的奇聞!”沈苾芃的聲音緩緩抬高了幾分。
這下子熱鬧了,那兩個布商苦著個臉站也不是,坐也不是,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倒成了這樁奇聞的第一見證人。
張管家一看沈苾芃這陣勢倒是有些害怕,不知道這個瘋女人還要做出什麼事情來。
沈苾芃冷冷盯著他略有些懼意的眼睛:“你剛才稱自己是什麼?又喊我什麼?”
張管家一仰頭不做理會:“這件事我要回稟二爺去!”
“二爺?”沈苾芃冷笑,“二爺早已經同侯爺那裡推了這些事務,莫非張管家重新賦予了二爺這些權柄,當真是厲害人啊!比侯爺的面子還大!”
“你……”張管家沒想到她竟然如此胡攪蠻纏,鑽空子挑漏洞逼他。
“我……”沈苾芃又往前逼了一步,“我是當今聖上欽賜正二品靖安侯府少夫人,敢問您是什麼?”
張管家不禁向後退了一步,沈苾芃哪裡給他機會,逼問道:“你剛才口口聲說自己是奴才,你還真真兒是個奴才!”
張管家滿眼的怨毒,卻是無話可說。他確實是靖安侯府的家生子兒奴才,主上便是靖安侯府莊子上的農奴,自己後來隨著靖安侯爺做了長隨,憑藉自己的聰明才智得了侯爺和二爺的賞識。後來安惠夫人將自己貼身婢女姜氏配了她,也就是後來的內院掌事嬤嬤張媽媽。但是不管怎麼樣,沈苾芃沒有說錯他們確實是靖安侯府的家生子兒,生生世世為奴。
“大燕朝律令上怎麼說的?”沈苾芃眼眸一冷。“直呼主子名號鞭笞一百,你可知否?”
張管家頓時蔫了,剛才一時氣憤將這茬兒給忘記了。心頭越發的慌亂,別的人興許是咋咋呼呼,這女人卻是一等一的毒辣,說不定真的說到做到。
他緩緩跪了下去:“求少夫人寬宏大量,奴才知錯了!!”
沈苾芃暗道不愧是靖安侯府的一隻老狐狸,能屈能伸,這一次若是放他出去他日必定會狠狠對付自己。不過這正是沈苾芃所希望的。呵!就怕你不來呢!!
“呵!張管家我只是提醒你,靖安侯府再怎麼著還輪不到你一個家生子兒站出來說話,用你那是抬舉你,不用你也是侯府的本分,終歸來說你就是一條狗而已。”
“是,少夫人教訓的是。”張管家的臉色已經漲成了紫紅色,突然揮起手扇了自己兩記耳光,“奴才豬油悶了心衝撞了少夫人